这么多年,再渺茫的希望,他也一次次去找了,即便知道是飞蛾扑火。^萝/拉¨暁^税\ -已/发¢布~蕞,鑫~彰′劫^
夏北皇帝偏爱长子,是骨子里偏执传统。
但,曾几何时,他母亲还在时,他也曾被父亲放在膝头,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感受过家的温暖。
架子下飞舞的秋千,温婉浅笑的妃裙女子。
闭上眼睛,赫连潭自嘲一笑:“抱歉,公主,我失态了。”
绮月寒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人非草木,殿下重情重义,才更加令人钦佩。”
赫连潭摇头苦笑,目光却渐渐冷静下来,以往他可以因为一句虚无缥缈的线索便扑去找,可现在不行。
他和太子的矛盾几乎摆到明面上来了,离开夏北,便是将后背留给敌人,太子再有动作,他便处于被动。
况且,还有黑山几百人的性命等着他。
“也许是假消息。走吧,我们赶路要紧。”
绮月寒与他同行一路,岂会不懂他的顾虑?
若南离皇宫的消息是真的,赫连潭怕是会一辈子活在自责里。
她笑了笑,在赫连潭耳边轻语几句。
赫连潭皱了皱眉:“不可,我不能留公主一个人。”
“离京城不过几百里,能有什么危险?再说,我易容乔装,不会有人知道。殿下出其不意,反倒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幻-想?姬/ `追?醉?歆/漳?踕-”
“还是不行,我不答应。”
绮月寒揽住他的手臂,放软语气:“殿下,建德并非菟丝子,亦不想时时刻刻被保护。我答应你,我会平安回京见你,可好?”
赫连潭略有松动,一方面是确实放心不下生母的消息。
另一方面,他加快行程,秘密回京,确实能打太子一个措手不及。
看出他态度有所和缓,绮月寒趁热打铁:“再说了,殿下不是一直派暗卫跟着我么?”
赫连潭犹豫片刻,无奈点头,深情凝视着绮月寒,轻声:“多谢公主。”
无论如何,他都感激绮月寒愿意为他赴险。
事不宜迟,两人就此分道扬镳,赫连潭快马加鞭秘密进京。
绮月寒则乔装易容,按原本速度慢行,营造赫连潭仍与他们同行的假状。
山高水远,绮月寒也不想委屈自己,伪装成一个富家小姐模样,只将姿色略略化的平庸。
雇了一辆马车,由流云赶车,便不紧不慢的上路了。
流云是个锯嘴葫芦,她不说话,半天也没一点声音。
官道两侧的景色一一从身边掠过,绮月寒叹了口气。
猛然,马车一顿,她惯性往前倒了下。
流云驾车极稳,这种情况倒是少见,绮月寒疑惑掀开车帘。·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
前方官道空无一人,而流云握着刀柄,目光如炬,严阵以待。
“怎么了?”
流云抿了抿唇,指向地面。
顿时,绮月寒倒吸一口凉气。
阳光反射下,一根细到几乎看不见的银线,闪烁出些许光芒。
若不是流云敏锐察觉,马车过去,少不得是人仰马翻。
想到这,绮月寒脸色冷了下来。
她和赫连潭分开行路,行踪隐蔽,这路障是谁设的?
脑中迅速得出一个答案。
念头刚起,身后传来拍掌声,熟悉的慵懒笑声印证了她的猜测。
“公主殿下这奴才是个可塑之才啊。”
绮月寒目光沉沉,咬牙:“容策,你什么意思?”
容策施展轻功,从马车顶上掠过,径直落在她前面,桃花眼中笑意盈盈:“公主放心,容某并无恶意。”
绮月寒冷笑:“方才流云若是未察觉,此刻本宫怕是已经身死,容公子管这叫没有恶意?”
流云像只戒备的狼崽子,呲牙瞪着容策。
容策无辜眨了眨眼:“可他不是发现了么?公主不也没事么?”
一番谬论,气的绮月寒心律不齐。
深吸一口气,她冷静些许:“你来做什么?若无事,本宫还要赶路。”
容策勾了勾唇,眼神却泛上冷意。
“公主孤身行路,可想过遇到危险该怎么办?他赫连潭不在意,容某却在意公主腹中孩子……”
他冷嘲:“毕竟,这是公主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