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策面无表情看着两人,没有阻拦。\求-书¨帮+ `唔+错/内/容_
一直到他们都退到了安全地带后,他才展开折扇,回身,森然一笑。
“我的大善人,现在你没借口躲了吧?”
上官岑倨傲扬首:“躲你?可笑。”
话音未落,白玉折扇全然展开,山水墨画间,森然铁骨如鬼爪。
一张一合,长笛擦着骨扇,上官岑弯下身子,手指间长笛飞速转动,紧紧挨着利刃从身上掠过。
蓦然回首,长笛向后狠刺,顶上白玉扇面,噌的一声,容策嘴角勾起,折扇高高抛起,整个人猱身而上。
一声轻叱,天女散花般,数十枚暗器纷然落下。
上官岑神色略敛,严肃以待,长笛几乎在掌中翻出残影,将暗器一一挡落。
容策却不是省油的灯,出其不意自袖中滑落一把锋利匕首,狠厉刺来。
要挡已是来不及,上官岑目光一沉,不避反迎了上去,白袍刺啦一声被割破一角,同时他单手握住长笛,矮身扫向容策。
电光火石间,匕首离他不过一寸,他面不改色,却攥住容策的手狠狠一捏。
容策闷哼一声,匕首滑落,大为光火。
而上官岑手中长笛已抵在他脖子上。
两人呼吸都乱了,急促起伏着,喉结上下滑动间,能感受到玉笛的凉意。.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容策冷了脸:“你想怎样?”
上官岑淡淡敛眸:“你若不醉心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倒也不至于落了下风。”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最听不得你们这些人惺惺作态!”
“很简单,从现在开始,你不准靠近赫连潭两人,更不得对他们动手,我就放你走。”
容策闻言,却好似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喉结抵着玉笛,嘴角勾着恶劣弧度,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上官门主还真是菩萨心肠。可惜,晚了。”
上官岑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都还愣着做什么!”
容策却不答,沉声一喝。
上官岑心道不妙,急急抽身,硬对上身后一掌。
那人却不恋战,鬼魅一般飘忽后退。
等他再回头,容策已不见身影,冷笑声却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上官岑,你我二人不死不休!”
上官岑有些恼怒,紧紧攥住玉笛,手背青筋暴起。
却又无可奈何。
而另一边,赫连潭带着绮月寒离开时,虽心有怒气,但更多还是担心绮月寒的身体。¢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
“公主,前面到了镇上,咱们去医馆瞧瞧吧,无端肚子疼,我实在放心不下。”
绮月寒哑然失笑,踮起脚尖抚平他眉心褶皱,戏谑:“殿下玲珑心思,看不出来本宫方才是在做戏?”
赫连潭握住她的手,顺势将人揽进怀里,他虽吃醋,却分得清是非,并不迁怒绮月寒。
反而叹气:“可公主近些日子时常呕吐,茶饭不思。公主可知道,我看在眼里,却什么也做不了,心中有多着急么?”
绮月寒怔然,心中霎时如潮水起伏般,涌起一阵酸涩。
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不知,赫连潭都看在眼里。
他只是沉默的,不知该如何对她好。
眨了眨眼,绮月寒假装抬头看天色,笑了笑,掩住了眼底晶莹泪光。
大抵怀孕的人,真的会变得心思敏感吧,这一刻,她忽然很想很想不顾一切的把所有事都告诉赫连潭。
将自己的脆弱担心,一一剖析。
嘴唇蠕动,绮月寒却有些难以启齿。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突兀的,她告诉赫连潭,你有个儿子,赫连潭会作何反应?
估计会被吓到吧。
当然,她最担忧的,还是赫连潭并不知道,他们二人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压下眉间忧虑,绮月寒心中下定决心,对上赫连潭布满关怀的眼睛。
“殿下……”
绮月寒轻咳一声,试探着问:“庚子酉时,您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赫连潭明显的一愣,目光深深看向她。
那时发生了什么,赫连潭怎会不记得?
他生性冷漠,从不否认自私利己,唯有那一次,全然在他计划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