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某的筹码。”
不等绮月寒发火,他扔出一个瓷瓶。
绮月寒接住,狐疑看了一眼。
仍是同样款式的瓷瓶,她打开一嗅,脸色顿时有些古怪。
容策轻嗤一声,转身将银丝砍断,便又施展轻功离开。
鬼魅一般,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令人捉摸不定。
流云仍警惕着,问绮月寒:“主子,他给的是什么?”
绮月寒脸色古怪,将瓷瓶收进袖中。
“没什么。”
容策给她的,竟是上好的安胎药。
如今肚子开始显怀了,舟车劳顿对孩子确实不好,她有心解释赫连潭并不知道孩子的事,而且,也是自己提出让赫连潭先行一步。
但容策显然不想听解释,她也没有向容策说明的必要。
想了想,绮月寒取出瓷瓶里的药吃下。
容策将她腹中孩子当做筹码,总不会害孩子。
另一边,赫连潭快马加鞭,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两日到京城。
这次回京,他连亲信都没告诉,朝中更是无人知晓。
小心隐匿行踪,赫连潭照着信上交代的方式,孤身到西郊。
京城是夏北最繁华的都城,寸土寸金,云集着天底下所有的富商巨贾。
但同样的,也充斥着同样的罪恶和肮脏。
西郊就是这么个地方,这里住着酒鬼,赌徒,乞丐。
低矮破败的房子散发出陈年腐朽的臭味,麻木不仁的人躺在脏兮兮的地面,冰冷目光凝视着他。
仿佛要将他身上华贵的衣袍扒下,每一寸骨肉都吸吮干净。
不过是碍于他腰间别着的长剑不敢动手罢了。
赫连潭心一沉。
无论那些文官歌功颂德的多么好听,吹嘘近些年夏北是如何蒸蒸日上,百姓日子如何一天比一天好。
事实却仍未改变。
仍有无数的百姓,在见不得光的阴暗角落,苟延残喘。
将这些惨状一一看在眼里,赫连潭面无表情来到一间破庙前。
这庙不知供奉的哪路神仙,已经坍塌破败,灰扑扑的匾额歪着,依稀能看出一个“真”字。
走进庙里,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警惕的看着他。
殿内除了乞丐铺就睡觉的稻草外,还有头歪向一边的神像。
信上说,北真武剑之所指,君之所愿。
这座庙宇,是供奉真武大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