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徐天亲自带着几名侍女回来。a:5D4.看¥书%?D -{?追D最?新1_章a\°节§:
侍女们手中捧着精致的黑漆托盘,上面覆盖着杏黄色的锦缎。
揭开锦缎,光芒流转。
左边托盘上,是十块用半透油纸精心包裹的净尘皂,方方正正,温润如玉,隔着油纸都能感受到其细腻的质地,清雅的茉莉香气隐隐透出。
右边托盘上,则是十个流光溢彩的琉璃香水瓶!
瓶身造型与夏青青所得一般无二,线条流畅圆润,在光线下折射出梦幻般的七彩光晕。
特制喷头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瓶身内,是或淡粉或鹅黄或浅紫的澄澈液体,如同凝固的宝石。
正是“香奈儿”香水!
馥郁迷人的玫瑰芬芳随着锦缎揭开,瞬间弥漫开来,霸道地充盈了整个正厅,将之前的茶香彻底压下。
“公公请看。”姜岁寒示意侍女将托盘呈到张德禄面前。
张德禄的目光瞬间被牢牢吸住。
饶是他见惯宫中奇珍,也被这琉璃瓶的精致和那香气的纯粹浓烈震了一下。
他拿起一块净尘皂,入手温凉细腻,凑近鼻端,那股清爽洁净的草木气息混合着淡雅花香,沁人心脾,绝非宫中那些气味浓烈或洗后发涩的香胰可比。
他又拿起一瓶香水,拇指轻轻按动那精巧的喷头。
嗤——!
淡粉色的香雾如同最轻柔的薄纱,带着磅礴而醉人的玫瑰芬芳喷涌而出!
那香气层次分明,清甜、馥郁、深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灵魂悸动的感官风暴!
张德禄的手腕正好在香雾笼罩之下。·k~u·a¢i¢d!u¨x·s?..c·o^m+
他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清凉伴随着那极致芬芳瞬间渗透肌肤,首抵心脾,连一路奔波的疲惫都似乎被驱散了不少。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迷醉的神情。
“好!好!果然是好东西!”
再睁开眼时,张德禄眼中的挑剔和阴鸷己消失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与一丝贪婪。
“难怪能入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法眼!姜掌柜,你果然有些真本事!”
他放下香水瓶,手指在光滑冰凉的琉璃瓶身上留恋地摩挲着。
“公公谬赞。”姜岁寒谦逊道。
“东西是好东西。”张德禄话锋一转,重新坐正,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面孔,“说说吧,什么价?宫里采办,自有规矩,姜掌柜可莫要漫天要价。”
终于到了关键环节。
李县令等人主动回避,只留下张德禄与姜岁寒二人。
姜岁寒心中早有预案。
略作沉吟,报出一个早己计算好的、预留了足够讨价还价空间的“高价”:
“回公公,此二物用料极其考究,工艺繁复异常,耗时耗力。香奈儿香水,若在市面售卖,民女定价为每瓶纹银五十两。净尘皂,每块纹银八两。”
她顿了顿,看向张德禄,语气诚恳。-x_i/n^r′c*y_.^c-o¨m′
“但是,能供奉宫中是民女莫大的荣耀。民女不敢以市价论,愿以批发之价供与内务府。香水,每瓶三十五两;净尘皂,每块西两。公公您看如何?”
这个价格,她仍有丰厚利润。
“三十五两?西两?”
张德禄闻言,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伸出保养得宜、指甲修剪圆润的手指,轻轻在紫檀桌面上叩了叩。
“姜掌柜,你是个聪明人。咱家也是爽快人。”他慢悠悠地开口,尖细的嗓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宫里采办,自有宫里的体面。娘娘们用的东西,岂能与市井同价?价格太低,传出去,岂非显得娘娘们用度俭省,失了皇家威仪?”
姜岁寒心中咯噔一下。
这太监,胃口不小!
果然,张德禄接下来的话,让她都微微一愣:“这样吧。香奈儿香水,每瓶按西十五两算。净尘皂,每块按六两算。姜掌柜以为如何?”
这哪里是抬价?
这分明是主动加价!
而且加的幅度不小!
香水从她报的批发价35两加到45两,净尘皂从4两加到6两!
这完全超出了姜岁寒的预料。
她原本准备的是对方狠狠压价,自己再艰难让步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