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残忍的话呢!老夫说过了,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啊!”
鼻涕泡泡都出来了,松蓝和肖何在一边,笑得差点背过气。
“不是我说,老陈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好意思在王妃面前哭成这熊样!丢人啊,太丢人了啊!”
他在东临举目无亲,许知意他们又都在王宫,平时想见一面也不容易,一来二去,与肖何也算混熟了。
谁知道肖何一点没为他解围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大声。
“陈大哥不是我说你,姑娘又不欠你什么,你这么死乞白赖的,太不像话了!再说了,你死了也不可能是姑娘的鬼,只可能是孤魂野鬼,哈哈!”
反正到了后来,许知意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头。
“行,既然你非要跟着,我也不劝了,但路上不许再闹脾气,否则我就再让人把你送回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求着要跟来的,哭着也得走下去。
他可不想半路被撵回去,到时他的眼泪岂不是白掉了!
这么丢人的事,他干不出来,只是想一想,就振作起来,他不能怂,至少不能连个姑娘也不如!
风景什么的是顾不上看的,陈府医只觉得屁股都快被磨出火星子了。
等到了驿站就可以上药了。
他无数次这么默念着,咬着牙,一声不吭。
柴厨子一张脸几乎皱成了苦瓜。
他被许知意身边的暗卫同骑一匹马,那人一身黑衣,脸上亦蒙着黑布,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味道。
柴厨子死死咬着后槽牙,生怕下一秒会被毫不留情地丢下马。
天擦黑的时候,终于到了官道旁的一间小驿站,看到门外挂着的灯笼,柴厨子简直老泪纵横。
一行人打扮得普通,并没引起多少人注意,驿站只剩下三间房,但也能好好睡一觉。
浮生几人自是跟许知意一间房,打了地铺,就没有能落脚的地方了,但好在房间打扫得还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