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持续下了两天,第三日的时候,天空终于放了睛,太阳露出头,万里无云。?E?+_Z&小e说[网>,¨ @¥首·发,°[
卓克王子看向身旁的做男子打扮的许知意。
肌肤赛雪,腰肢纤细,简单的装扮也难掩她倾城的美貌。
她的眼睛很沉静,仿佛一汪山涧清泉,蕴藏着难以掩饰的担忧与急切。
说要轻装简行,可行李未免也太简单了一些,只有两匹马儿身上绑着几个不大的包裹。
“带的东西是不是太少了?”
许知意回过神,冲他微微一笑。
“放心,能走官道的时候我绝不会逞强走近路,到了客栈也会及时补给。”
话是这么说,但卓克王子却知道,为了能早一些赶到何陵景出事的地方,她绝不会在意前路有多危险。
小老虎踏雪已经长得高而壮,带着未免太扎眼,它此刻不满地趴在许知意脚边呜咽着。
似乎在控诉主人的决绝。
许知意揉一把它的脑袋。
“乖乖在这等着我,我把乌雪留下来与你做伴,你要保护好它呦。”
抱过浮生手中的乌雪,脸整个埋在它柔软的毛中,不舍的蹭了又蹭。
最后,坚决的把乌雪塞到卓克王子怀里。-2/s¢z/w`./c+o-m′
“我走了!你保重!”
卓克王子看着她利落的翻身上马,一拉缰绳。
“驾——”
马儿带着他心爱的姑娘疾驰而去。
尘土飞扬,而他的姑娘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风声在耳畔呼呼作响,难得让人感到一丝凉爽。
许知意脸上包着青色布巾,只露出一双清澈又灵动的眼睛。
太阳晒得皮肤生疼,像是想把他们给烤熟了。
官道上没有多少车马,路也算宽敞平整,枣红的马跑得快如闪电。
“姑娘您慢一点!”
浮生也学会骑马了,但始终不敢像许知意那样疾驰,担心在背后不停地念叨。
银珠在她的马屁股上拍一把。
“别碎碎念了,照你这个速度,咱们天黑也赶不到驿站。”
浮生咬咬牙,握紧手中缰绳,一夹马肚子,黑马兴奋地甩着尾巴,跑得飞快。
许知意本不是个娇气的姑娘,一路上除了在茶摊简单吃了几口东西,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陈府医一直黑着脸,被马颠的胃中翻滚。
柴厨子也好不到哪去,但见许知意一个姑娘家都能吃得了这苦,也只得咬牙坚持着。o咸+鱼?看
尽管马鞍上已经绑了厚厚的软垫,屁股还是被磨得破了皮,大腿根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大半天,已经跑了百里。
心急如焚,可马儿也需要歇脚,吃草。
松蓝找了块还算平整的地方,铺上干净的毯子,拿出自带的干粮和清水。
“公子,过来吃点东西吧!”
许知意一袭青衣,三千青丝高高束在头顶,看着真像是一个出门游历的公子,就是身形太单薄了些。
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没有生火煮饭的时间。
牛皮袋里的水被太阳晒得有些烫,喝下去,胃瞬间就熨贴了。
见她没开口,众人也安静的不出声。
休整了小半个时辰,许知意缓缓站起身。
“出发吧,最好天黑前能赶到最近的驿站。”
为了早一点赶到,他们并没带多少行李,万一耽搁在半路,连睡觉都成问题。
陈府医一直板着脸,听了她的吩咐,默默坐在马上。
他不会骑马,只能由松蓝带着。
松蓝这该死的家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报复他,驱马跑出了残影,他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
“陈老哥,别一直板着脸,公子急着赶路,再说一开始公子也不同意你跟着。”
陈府医索性闭上眼,连与他斗嘴生闷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禁想起收到消息时的情景,老脸就一阵阵的发烫。
“啥?王妃您不打算带上老夫?”
许知意微微颔首。
“你不会骑马,也不会功夫,这一路上不知会遇到多少危险,我觉得你还是留在东临等我们为好。”
陈府医也不知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好像被戏精附体了一般,一下扑倒在地,抱着许知意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妃,您怎么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