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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质救扬州

棣去了馆驿,正与云未杳在一起。

湛若水去时,云未杳与秦用正商讨着药方,她原本颦紧了双眉,因见得湛若水归来,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湛若水心中一暖,亦笑了。

二人皆未说话,一切却尽在不言中。

湛若水回过头来,见三娘与孟飞皆觑着他笑,立时便有些不自在了,只得去找华棣说话。

华棣正呆坐在一旁,湛若水忖道:他坐镇江南二十余年,怎样的风浪变故不曾见过,如何一场瘟疫就失态至此?想来还是弘逢龙谋反事败的缘故。是了,弘逢龙之事必牵连三贵,只是至今不见京中旨意,莫非是为苏皓的缘故?

想到这里,湛若水心中便松快许多,只道:我本不抱期望,不想苏皓竟有松动,若招安事成,岂不是帮了华大人一个大忙?只要华大人立下大功,朝廷再是容不下三贵,也不得不多思考他的功劳。

湛若水所想不差,之所以一直没有朝廷旨意,确实是因华棣坐镇江南,抵御苏皓的缘故,只他料不到的是,即便平熄了江南事端,华棣依然难逃一死。

他大约是忘了,便是他自己的父亲晋宁公上官隽,立下了那许多绝世的功业,朝廷也是说杀便杀了。晋宁公身亡,饶是江南恸哭,太阳依旧每天升起,河水依旧东流去。

华棣许久才回过神来,也看到了湛若水,便向他招了招手,竟自出门去了。湛若水会意,也随他出了门。

华棣在园中慢慢地踱着,湛若水默默跟在他身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华棣才道:“此行如何?”

湛若水见他已是内忧外患,偏挂念的还是国家之事,心中极是敬佩,便将苏皓军中之行皆细说了。

华棣叹道:“可怜前番去的说客皆不得要领,枉送了性命,原还是你说话管用,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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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棣沉吟不决,脸上又是愁云密布,湛若水便知他愁的是城中瘟疫之事。

果然,华棣又道:“且不说苏皓是否肯降,单只城中瘟疫之事,他便不肯轻易放过这一良机!我料他三日之后必无回复,只怕要等城中瘟疫泛滥,我无力抵抗之时,再趁机攻城!”

湛若水道:“不错!大人在城防工事上,较之从前须得更加戒备才是。”

华棣当即便召人吩咐了,待那人领命去后,才向湛若水道:“苏皓前倨而后恭,你就没想过其中的缘故?”

湛若水苦笑道:“一路之上,我想破了脑袋,皆想不出所以然,不过就如先前所说那般,先筑好己方工事,以不变应万变罢。”

华棣又道:“听你所言,那苏皓军中并不平稳?”

湛若水沉吟半晌道:“他军中的人,有我认识的,原是青盟旧部,有我不认识的,想是新来投靠的。军中既有新旧两部人马,争锋必是有的了。今日稍做了试探,果然势如水火。”

湛若水忖道:苏皓军中的情形,竟与天狼当下一般无二,但凡有人略施小计,便能挑得双方不睦,朝廷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坐收渔利。

湛若水深深地叹着气,苏皓军中,多是自己患难与共的兄弟,他又怎能挑得他们自相残杀?

华棣道:“倒有几分道理,只兵不厌诈,许是苏皓故意做与你看,也是有的。”

湛若水便道:“大人思虑周全,我记下了。”

华棣点了点头,便又出了许久的神。湛若水静静侍在旁侧,好半晌才听他悠悠道:“只怕,我很快便要回京了。”

湛若水听出他言外之意,失声道:“大人何出此言?这江南诸事,还须得大人主持!大人坐镇江南二十余年,还有谁比大人更了解江南?还有谁比大人更能治理江南?”

华棣失神一笑,只道:“莫非这江南百姓没了我华棣,便果没有出路了?”顿了顿又道:“毕竟相爷败了,呵呵,败了也好。”

湛若水心下便自抑抑,只道:“大人可想过后路?”

华棣道:“我要怎样的后路?”

湛若水叹道:“大人一生心血皆在扬州与江南,这京中之事与大人没有半点干系。朝廷并非半点道理不讲的。大人是无辜的,怎可枉担谋反的罪名?”

“道理?若讲道理,隽公怎是那样的下场?你要跟谁讲道理去?便是皇上肯讲、东宫肯讲,时局也不肯,何况他们……”华棣凄然笑道:“朝廷容不下我,是谋反的缘故么?我是朝中三贵,与弘相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初与弘相爷比肩富贵之时,我便料到会有今日。罢了,我要做的,已然做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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