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看着她。
关文如语气稍缓,“嫂子,你得醒醒!你婆婆为什么敢这么横?就是吃准了你不敢吭声!你越怕,她越蹬鼻子上脸!
你记住,你不靠她吃,不靠她穿!你是军属,部队有纪律,她敢动手打你,你就去告!告她个虐待军属!”
“可我家得胜他…”
“管他张得胜怎么想!他要是拎不清,为了他那糊涂娘来压你,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花小雨震惊地瞪大眼睛,“不要他?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婚?那…那我和孩子…”
“离了又怎么样?天塌不下来!你有手有脚,饲料加工厂我保你能进!
到时候你自己挣钱,养得起三个闺女!
让她们都去上学!读书认字,明事理,将来比谁都强!
总比现在这样,天天挨打受骂,让她们觉得生为女孩就是罪过强一万倍!”
花小雨愣愣的盯着关文如。
自己挣钱养娃,她想都不敢想!
见她眼神里有了不一样的光,关文如趁热打铁,“嫂子,你要明白,你不欠张得胜,不欠你婆婆!你唯一欠的,是你自己!
你自己不立起来,像个软柿子,谁都想来捏一把!
你婆婆那种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纸老虎!
你信不信,你要是真豁出去,指着她鼻子骂回去,她敢再动你一指头试试?
她不敢!她怕影响她儿子的前程!今天你也看见了,我一提举报信,她怂成什么样?
嫂子,你得学!学得硬气!为了你自己,更为了你这三个丫头!你能明白吗?”
坐在一旁的关婉欣抚摸着小丫的脑袋,也说道,“小花,你男人得胜从某种程度看,是个不错的人,可男人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动物。
他可以是好朋友,好儿子,好哥哥,好弟弟,好兄弟,甚至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但他也可能是冷漠无情、欺压妇女的丈夫,是重男轻女、压榨女儿的父亲。
你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能不能靠得住,能不能护着你们母女,你应该心里有数,自己好好想想吧。”
花小雨眼泪无声流下,她看了看瘦弱的小丫,孩子的眼神里还充斥着恐惧。
或许…她真的该立起来了。
想通后,她起身对关婉欣和关文如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你们。”
关文如说的工作名额,是她现在最大的底气!
关文如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能硬起来,她扶起她,“不用谢!女人就该帮助女人,你记住,有任何困难你找我,我给你兜底!”
这一世,她就是有这个底气!
她就是看不得心地善良的好女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