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理一处园林中,绮月寒支着额,亦在思念。+二^捌_看*书~旺- ¨已_发!布_蕞/辛~璋-劫·
一场秋雨一场寒,大理天气本就比两国国都都低些,夜里落了几场雨,天气愈发浸着丝丝凉意。
绮月寒听了半夜雨打芭蕉,醒来,只觉怅然若失。
容策这些日子都不在,不知去哪里了,没人监视她,她反而不知干什么。
也不知她那封血书,赫连潭看见时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真信了她一时权宜说的谎。
锦绣捧了碗冰渍过的青梅,掀开床帘,轻声唤:“主子。”
美人榻上躺着个慵懒美人,半支着额阖眸,长发泄下如瀑,未施粉黛,脸色显得异常苍白。
腹部尤其大,似常人两倍。
绮月寒掀了掀眼皮,十分倦怠,起身,柔软丝滑的绸缎衣裳便落下大半。
眉目略红肿,倒也不减风情。
接过青梅才咬了一口,便陡然脸色一阵扭曲,攀在榻边狠狠地干呕了一阵。
愈发双目失神,喘气轻缓。
锦绣担忧不已,按住她太阳穴轻轻揉捏:“主子,您近来这反应可愈发明显了,奴婢从未见过哪个怀孕的似你这般辛苦。”
绮月寒懒洋洋一笑:“我没事,将来等你有了心上人的孩子就会明白,当母亲虽苦,感受着腹中生命悄然的孕育,却是幸福的。*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锦绣脸一红,嗫嚅:“奴婢才不会有心上人,奴婢会一直陪在主子身边。”
“傻丫头。”
绮月寒掀开身上的薄毯下床,脚腕有些水肿,虽知是怀孕正常的反应,仍有些怅然。
她也见过几个孕妇,从没有哪个像她反应这般大,肚子也大的出奇。
犹豫片刻,绮月寒为自己搭了搭脉。
中脉与下脉跳动的十分有力,似与腹中生命遥遥呼应。
绮月寒惊的瞪大眼睛。
“主子,怎么了?”
锦绣还以为当真出了什么问题,焦急不已,却见绮月寒呆呆的看着她,眨了眨眼:“好像是,双胞胎。”
绮月寒初怀这孩子时便觉辛苦异常,倒也从未往并蒂莲的方向去想。
她喜欢顺其自然,也从未想过把脉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
现如今知道是双胞胎,只觉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幸福和满足感。
将为人母的,似乎都早把心底的柔情给了孩子。
锦绣亦是惊喜:“这是好事啊!最好能生下一位小公主,和主子一样漂亮!”
绮月寒抿唇一笑,抚上小腹,眉宇间拢上一层怅然。!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
双胞胎虽说令人惊喜,但也辛苦,身子比常人沉不说,需要的营养亦是双倍。
滋补安胎的补品,府中倒是从未缺过,此前绮月寒或因和容策置气,或因不喜欢那些药的苦味,都不常吃。
如今为了孩子,却都努力吃下,为防营养跟不上。
园林中的日子与世隔绝,转眼念念都已和园中众人混熟,整日里上蹿下跳,就算跑出去,死士亦不会为难它。
刚用完一碗血燕窝,胀的难受,绮月寒抱着念念在院中散步。
以往念念定了撒了欢要去地上跑的,今日却有些心不在焉。
绮月寒不动声色摸着它的脑袋,一下一下顺毛,心底却疑惑渐深。
最近她夜里偶尔醒过来,都没看到念念留在小竹屋里,小家伙白日里撒野惯了,夜里累的倒头就睡。
会去哪呢。
莫名的,绮月寒想起之前念念不对劲那次。
存了个疑念,绮月寒夜里便留了心,子时左右,她起来到竹屋一看,念念果然不在了。
绮月寒眉头微皱,有些担心,披了件外衣出门。
月色正好,皎洁明亮,像个白玉盘悬挂在空中。
夜凉如水,清风吹动紫竹林,不时飒飒作响。
绮月寒拢紧衣领,提着灯笼四下找了一圈,在一簇蔷薇花丛下找到了白团子。
灯笼的光昏暗,绮月寒没想太多,伸出手去想抱念念,嘴中轻责:“小家伙,夜里不睡跑出来作甚?仔细让黄鼠狼叼了你去。”
小家伙却未像平日一般扑进她怀里,反而炸起了浑身的毛,龇牙咧嘴扑上来抓伤了她的手。
绮月寒痛呼一声,看着手上出血的几道口子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