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这段时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一个失踪,一个失忆。?1\3?x!s!.~n¨e`t·
偏生訾阳华还是个聊天的鬼才,冷的像冰不说,要么不解释,要么一开口便噎的人无言以对。
訾阳华我行我素惯了,破天荒的竟解释了句:“不过他已下山寻人,以他的本事,便是失忆了,找个人亦不是难事,你在谷中等候即可。”
绮元随苦笑点头。
除了等,他又能做什么呢,现在这副模样,自身都难保。
夏北宫中禁卫军已尽数为容策所控,皇子妃嫔皆被严密监控起来。
其余的,一切如常,光表面来看,还算平稳。
屋角颓然坐着个男人,发丝凌乱干枯,好似几天没有打理。
赫连潭倏地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如隼,只是眼窝深陷,脸上已满是胡渣,颇有几分沧桑之感。
容策用心可谓险恶,刚开始两天加大药量,让他更加离不开那毒。
过后,却在一点点减少分量。
他现在就如同瘾君子一般,抓心挠肺的渴望用药。
容策的目的很简单,要让他彻底毁了,跪下求他,后半生靠着他的施舍生活。
所以赫连潭费了极大的力气去压抑对毒瘾的渴望,甚至尝试过把自己捆起来。-x_i/n^r′c*y_.^c-o¨m′
却低估了这毒瘾的强烈。
发作时,所有的理智都被心底的渴望冲垮,如癫如狂。
短短两日,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谢荣站在阴影处,与他对视,用力攥紧了拳。
赫连潭狼狈移开目光,低下头哑声:“师哥,你怎么来了。”
“当日大理一别,我遇到了几批刺客,颇为棘手。处理后顺藤摸瓜找到了容策,此人深不可测,我不敢贸然打草惊蛇,一直在暗中查探。”
谢荣眼底掠过一抹愧疚,走到赫连潭身边。
“如今宫中四处都是他的眼线,我要接近你亦颇为艰难。师弟,受苦了。”
赫连潭摇头:“是我自己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师兄,此地已是龙潭虎穴,趁现在尚能抽身,你还是快些离开。”
“说什么胡话,我这次来,就是奉师命带你回去。那容策身份远不止你我知道的复杂,你继续留在这太危险,咱们兄弟二人想要逃出去,普天之下没有拦得住的。”
谢荣越查容策便越觉心惊,宛如沼泽地中遇见的水潭,瞧着不过两寸深,踩下去才知是万丈深渊。
赫连潭垂眸,淡淡:“我不能走。\卡_卡/暁~税/徃? ?首~发,”
“为何!”
“如今父皇受制于他,我若离开,以容策的性格,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更何况,我身中奇毒,亦离不开他。”
谢荣眉头紧皱,忽的想起什么,取出一瓶药给他。
“这件事,师父已经知道了,他让我带给你的药,可以抑制毒瘾。”
赫连潭微诧,接过谢荣递来的药,低头嗅了嗅,径直吃下一粒。
霎时,心底躁动感竟真平复不少。
“你的担心我能理解,只是这容策确实不简单,我小心再三,入宫仍是惊动了他。此人武功不在你我之下,想绕过他救出皇帝,并非易事。”
赫连潭闻言点头,只是眸光暗了几分。
“依我之见,你不如先和我回百花谷,等师父出山。再不济,你出去后,找些旧部回宫救驾,也比干等着强。”
“不可……容策此人就是个疯子,他若发现我离开,极有可能直接对皇上下手。”
赫连潭眉头紧皱,心底一阵无力。
失忆后的他根本不知自己有哪些旧部,势力可以部署,在这深宫中,孤掌难鸣。
谢荣一阵无言,良久轻叹:“你再考虑考虑吧,今晚我就在这住下,等你想清楚了咱们再做决定。”
容策不知是自傲过了头,还是笃信他没本事逃出去,在他偏殿四周竟没有几个守卫。
赫连潭沉吟片刻,点头:“最迟明日,我定给师兄一个答复。”
眨眼夜已三更,赫连潭与谢荣促膝长谈半夜,正要歇下,谢荣陡然脸色一变,翻身攀上房梁,收敛气息。
赫连潭反应极快,疑问在喉间过了一圈,飞快咽下,抬手弹出几粒花生米灭了烛火,只余眼前一盏。
刚做完这些,门已被人推开。
容策半眯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