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扬眉一笑,促狭的对绮月寒挤了挤眉,似乎对她呆滞的表情十分满意。
绮月寒愣愣看向赫连潭,没闹清发生了什么。
赫连潭已拉着她一起给老人行礼,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喜意:“这位是尚夫子,我的授业恩师。”
绮月寒愕然,良久都呆呆的没反应过来。
同行一路,她只当这老人是学宫里甚么脾气古怪的先生。
毕竟他一副穷儒模样,任谁也不能把他和尚章想到一块儿去。
尚章乃是当世大儒,据传稷下学宫就是在他手中一手壮大。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此人曾任帝师。
赫连潭和赫连御都在他手底下读过书,听闻赫连御极敬重这位老师,曾向让他出任太师一职。
可惜老人家推说年岁已高,就此告老还乡,十余年不曾入京。
赫连潭见他二人同行,亦是好奇,惊喜之余,不免笑着问:“夫子怎么和公主走到一起了?”
尚章笑眯眯说路上自己车坏了,被绮月寒捎带了一程,看向仍有些状态之外的绮月寒,戏谑一笑。
“徒媳妇,怎么,吓坏了?”
绮月寒脸一红,嗫嚅:“没有。”
就是,太意外了。
而且谁能想到,一代大儒,会是这般老顽童形象。
赫连潭笑笑,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夫子请,父皇要是知道您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尚章微微颔首,也不推辞,走在前面。
宫门守卫面面相觑,都摸不清这老人是谁,一副穷酸,竟让三皇子如此敬重?
宫中衣香鬓影,华贵衣饰令人目不暇接,许多富家子弟围在一起,作揖唱喏,套近乎的套近乎,炫耀的炫耀。
三人行的低调,并未引起注意。
尚章朝赫连潭挤眉弄眼,小声:“小子,这个徒媳妇儿,我很满意!”
四周乱糟糟的,三人挨得近,这小声也足以彼此听到。
绮月寒脸微红,假装没听见,去找安排给他们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