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效率极高,第二天便探明了消息,小心避过宫中守卫,直奔崇明殿而来。,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
赫连潭在简陋的竹席上看兵书,听到动静,头也没回,淡淡:“皇宫大内,日后不得如此放肆。”
“属下知错。”
“也罢,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么?”
“回主子,那密信确为假消息,南离宫中并无娘娘传言,我等尚在追查来源。”
赫连潭翻书的手顿了顿,压下眉间忧虑。
“可查过东宫?”
“属下查过了,不过此事,确与东宫无关。太子并不知此事。”
奇了怪了,不是太子和皇后,会是谁?
赫连潭心中涌上不安,若是太子党,他反而能放松些,和太子斗了这么多年,他深知太子无勇无谋,掀不起大风浪来。
若不是太子……
也就是说,暗中还有别的人在搅弄风云?
敌在暗,他在明。
对方身份不明,还知道这些陈年往事。
赫连潭紧紧攥住书册,沉声:“让弟兄们都警戒些,朱孺那边的生意也不必多了,发现异常,速来报我。”
“是!”
忧虑这暗中之人身份的同时,赫连潭也对皇帝的态度有些疑惑。·兰~兰-雯?穴` ¢已¨发·布/醉\歆·章/洁¨
按说太子给他扣的这顶帽子,足够让他再无翻身机会,赫连御一向不喜他,借机将他发落出去,才符合赫连御的作风。
这些天赫连御却按兵不动,对崇明殿的风吹草动视而不见。
但最着急的,莫过于皇后和太子。
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把他送进崇明殿,他二人可不是为了看笑话的。
眼看赫连御毫无表示,太子有些急了,母子二人商量半天,皇后把心一横,也顾不上装贤妻良母了,日日在皇帝面前吹枕边风。
承德殿内,苏皇后轻柔替皇帝按摩太阳穴,趁皇帝昏昏欲睡之际,苏皇后柔声问:“陛下,潭儿已在崇明殿关了这么久,您打算怎么处置他?”
赫连御没睁眼,朦胧轻哼:“皇后以为该如何处置?”
苏皇后目光一亮,斟酌着字句:“臣妾是觉得,身为皇子,平日里小错小罪也就算了。可潭儿这回犯得事,实在是太严重了,若不严惩,恐怕朝野上下都不能信服。”
“哦?怎么个严惩法?”
“这……臣妾说句不中听的,这大逆不道的事,换了旁人,早该枭首示众了。但潭儿毕竟是皇子,且羽儿发现的早,没让他铸成大错。-g/g~d\b?o,o?k¨.!c!o*m\依臣妾之见,就贬为庶人,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皇后心中算盘打的响,皇帝迟迟不动手,想必是不想要赫连潭的命。
既然如此,她也不触皇帝霉头,退而求其次,发配远远的。
这样一来,赫连潭也就跟死了没区别了。
越想越觉得合适,皇后柔柔一笑:“陛下以为如何?”
良久,却没有得到回应,皇后疑惑低头。
却发现赫连御闭着眼睛,竟似睡着了。
霎时,皇后脸都黑了,却没胆子探究皇帝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帝王心似海,皇后气闷,又不敢发作,悄悄退下。
正撞上立在门口的童贯,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冷嗤:“本宫劝有些阉人,认清自己的位置,为了那么个女人,值得么?”
童贯笑眯眯不应,却在皇后走到门口时,轻笑回应:“这阉人,最懂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道理。对咱家好的,咱家自然记一辈子。”
皇后更加气闷,愤愤离去。
宫门外,太子焦急等候,一看到皇后出来便迎了上去:“母后,怎么样?父皇答应了么?”
皇后冷着脸:“没答应。”
“为何?他赫连潭这么大的罪过,父皇不是一向不喜欢他么?”
忽然,皇后顿住脚步,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太子。
“羽儿,母后没本事,让你受苦了。”
太子一脸茫然:“母后?”
“本宫早该想到的,那狐媚子就算死了,也是祸害!也罢也罢,赫连潭的事,你我莫要再多嘴,回罢。”
苏皇后却未将话说下去,颇为失魂落魄的回了。
赫连羽怔怔在原地站了会儿,脑中一团乱麻,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