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阴沉,森森咬牙:“好个赫连潭,真是朕的好儿子!”
巫奇吓得瘫软在地,殿上却没一个人再注意他。.幻*想′姬+ ′毋¢错/内?容¢
赫连御从龙椅上起来,衣袍凛冽携风。
“来人,给朕彻查三皇子府,看看这逆子是不是真的私自回京!”
太子嘴角勾起得意笑容,和皇后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一笑。
这回,赫连潭就算插翅也难逃了!
金吾卫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便搜查回来了。
只有金吾卫千户回禀时,脸色有些古怪。
“禀吾皇,三皇子……人已在殿外侯着。”
赫连御颓然跌坐回龙椅上,良久,扶额苦笑。
竟是真的。
他不喜赫连潭,仅是看到赫连潭与那人神似的眉眼,那些往事便会噩梦一般折磨他。
但他从不否认,赫连潭能力过人,他本想着,将赫连潭磨成一把锋利的刀,将来辅佐赫连羽。
这样一来,便是赫连羽能力不足,做个守成之君也绰绰有余。
是他想的太天真了。
帝王家里,哪有不争的。
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十几岁,抬起手,如有千钧重。
“押上来!”
金吾卫押着赫连潭上殿,与其说押,不如说赫连潭自己走的,即便是此刻,也毫不失态。,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看到巫奇的那一刻,赫连潭便明白自己被背叛了。
目中隐怒,却并未表露,恭敬行礼:“儿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并未听到免礼的声音,反而震怒下的赫连御抓起几案上的砚台便向他砸来。
赫连潭不躲不避,沉闷一声,头偏了些许,额角滴下鲜血。
他嗓音沙哑:“儿臣不知,做错了何事。”
“何事?”
赫连御怒极反笑,眼中怒火几乎涌出:“身为皇子,你回京瞒而不报,怎么,是想学做细作,还是要造反啊!”
造反二字,分量何其重,莫说他不受宠,就是太子,这个罪名也足以被褫夺身份。
赫连潭抿了抿唇,眼中布满红丝。
“儿臣,不敢。”
“不敢?那你倒是告诉朕,你私自回京,是为了什么?”
赫连潭猛然抬头看着赫连御,眼中情绪激烈。
他想将多年来苦寻不到生母的愤懑一股脑说出口,想说自己是为了一封虚无缥缈的密信便赶回京城。
可,最终都一一收敛。
当年他尚年幼,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宫中也无人敢提。`幻-想?姬/ `追?醉?歆/漳?踕-
因为赫连御不准人提及。
他盛宠一时的母妃,好像成了洪水猛兽。
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赫连潭面无表情:“儿臣,无话可说。”
赫连御脸颊肌肉抽动着,气到随时能晕过去的模样,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皇后见状,忙上前扶住皇帝,柔声:“陛下,您也别太生气了,潭儿年少无知,指不定是受了什么人撺掇,才起了这大逆不道的心思。不过啊,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你让开!”
赫连御没给苏皇后面子,推开她,怒道:“来人,将赫连潭押进崇明殿,没朕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出一步!”
崇明殿是宫中一处偏殿,前朝宦官专政,将其改成行私刑的地方,不知出了多少条人命。
素来是比大理寺,宗人府,更让人畏惧的地方。
太子面露喜色。
这与将赫连潭打入冷宫有何区别!
赫连潭倒是反应平平,配合的伸出手让金吾卫扣上,一言不发。
只是心中却有些疑虑,那封密信是谁给他的?
太子么。
看他那喜怒形于色的蠢钝模样,真要是他做的,说不定早到他面前来耀武扬威了。
可除了太子还能是谁呢?
殿内,赫连御坐回龙椅上,目光空洞发了会儿怔,忽对身边的大太监童贯道:“你说,他这性子随了谁?”
童贯噤若寒蝉。
关于那个女子,宫中已久未有人敢提起,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连带着赫连潭这个庶子,也被刻意疏远,比其余皇子过的更艰难。
即便他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