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话音未落,两人接触到上官岑目光,自觉噤声。,6/1′k^s¨w′.`c\o′m,
心照不宣的,跟着上官岑快步往巷子里走。
巷子堆着许多杂物,稍不留神就容易把人跟丢了,身后之人微急,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眼看着三人走进左边的巷子,跟过去却是个死胡同。
那人疑惑一瞬,陡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发现了,心头一惊,转身便想跑。
一根雪白长笛却横在身前,上官岑微微垂眸,抬眼间目带悲悯。
“你是谁?为何跟着我们?”
绮月寒气愤质问,若非上官岑察觉,这人岂不是要跟一路?
想到之前赫连潭被刺杀,她便后怕。
上官岑却看着他微微一愣,随即神色微冷:“你主子也在这?”
那人扭头不语,一副宁死不屈姿态。
上官岑嗤笑一声,神色淡淡:“方才酒楼里也是他吧?还是喜欢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回去告诉他,这么见不得人,就会地底下当老鼠去,别出来犯我恶心。”
他说话虽向来直来直往,这么不掩饰恶意还是第一次,绮月寒和赫连潭对视一眼,在心中猜测,上官岑口中之人,想必就是毒门传人。
那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却不敢多说,狼狈逃走。/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上官公子知道是谁跟着我们?”
上官岑幽幽看了他一眼,忽勾了勾唇。
他行踪不定,和那人更是相看两相厌,容策不可能是来堵他的。
只能是尾随这两人而来。
倒是稀奇,以那人的性子,居然有耐心做这种事。
照他对容策的认识,别管是天王老子还是谁,只要容策感兴趣,便是毒傻了毒哑了也先带到身边再说。
如此一来,他反而好奇,容策为何会与这两人有联系。
他的纯良无害是他最好的武器,因此当他问:“说起来,你们是不是要回京城?”时,赫连潭并无觉得有半分不妥,点头。
上官岑笑了笑,眸光温软:“我也要去。顺路,带上我呗。”
赫连潭微蹙眉,方才还在想怎么将人骗着同行,现在上官岑却主动提出,天底下还有这样巧的事?
可看着上官岑,他又猜不出这人是何目的。
他便只是一笑:“荣幸之至。”
绮月寒深深地看了上官岑一眼,没有搭话。
她还在想方才那人,是刺客么。
若是刺客,怎会露脸?
而且他却明显和上官岑认识。·我,得*书_城, ~首*发-
也许是上官岑的仇家?这样倒也解释的通他为何突然提出要同行。
只是,绮月寒心底隐隐不安,这不安来自于直觉。
而一间密室里,方才那黑衣人跪在地上,额头冷汗直冒,不敢直视盛怒的主人。
“啪”的一声,桌上瓷器尽数被拂落在地,明暗不定的烛火中,容策脸色阴鸷,笑意森寒。
“废物!我就养了你们这些废物!”
黑衣人两股战战:“主人饶命,那,那是上官岑啊……”
上官岑这个名字不知又触动了容策哪根神经,他脸色更加阴郁。
走向手下,语气森森:“上官岑怎么了?他很厉害么?”
“不,不是……啊!”
容策已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撕下这笑吟吟的伪善面具了,上官岑却能轻易勾起他所有的阴暗。
眼看手下的脸在手中涨成青紫色,眼珠爆起,他才像丢破烂一样将人丢开。
手下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
发泄过后,容策冷静些许,眸光落在桌面摆着的地图上,冷哼。
不要紧,既然他已经发现自己,后面再行事也正好省了掩饰。
……
赫连潭再怎么有意拖慢行程,离京城也日渐近了。
他此次西南之行,不仅将多年匪患解决,更查出牵连巨大的贪墨勾结案,数功并举,身价水涨船高。
椒房殿里,赫连羽怒气冲冲:“母后,您不是说让那杂种去西南,他必死无疑么?可现在他却立了大功回来领赏!”
苏皇后柳眉倒竖:“若不是你派去的杀手没得手,你却贪功冒进,咱们何至于到这般被动局面!”
她心中对儿子沉不住气的秉性十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