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传来马蹄声,两人连忙噤声。¢微·趣~暁~税- ^追·蕞¢新_璋.节?
为首的将领面沉如水,目光巡视四周,手下跑到他身旁,低声:“大人,没找到人。”
将领大声:“他们的马就累倒在这附近,跑不了多远,挖地三尺也把人找出来!”
“是!”
赫连潭无声握紧剑柄,调整气息。
看来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只是可惜连累了司空夜。
猛的,一柄长枪刺进麦秆中,正挨着两人堪堪擦过。
长枪一转,上挑。
赫连潭推开司空夜,举剑迎上,麦秆纷飞,对方将领被迫退回原地。
两人却转瞬被包围了。
将领抹了抹嘴角,冷冷:“三皇子殿下运道不好啊,只能这么憋屈的死在荒郊野岭了。”
赫连潭冷笑:“既然知道本皇子身份还敢动手,寇准是有几个脑袋够掉?”
主子身份被直接点出,将领眼神一冷,轻斥:“杀了你们二人不就没人知道了么?上!”
数十步兵齐齐抽刀。
赫连潭还想拖延时间,且行且退到麦秆堆边,与司空夜并肩而立。
“尔等皆是我夏北军士,不去沙场杀敌,却受人蒙蔽,自相残杀?”
将领大喝:“休听他多言,杀!”
蓦地,一阵悠扬笛声传来,好似光风霁月,初雪乍晴。.求~书·帮? \更·芯?嶵¨全\
这荒郊野岭,何人有这闲情雅致?
众人像被定住身形一般,呆呆为笛音所惑。
远远的,一袭白衣如天人之姿,不紧不慢近前。
离的近了,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惊愕自惭形秽。
与这人相比,他们好似成了地里污浊的泥。
白衣男子眉目清冷,鬓如刀裁,一双眼眸无悲无喜。
长发束玉冠,纤尘不染。
奇的却是,戴着一面白纱,瞧不清模样。
男子缓缓放下手中玉笛,一淙清冽嗓音亦如箜篌之音:“以多欺少,尔等胜之何用?”
那将领如闻黄吕大钟,猛的晃了晃脑袋才醒过来,又羞又恼,大喝:“哪来的妖人使妖术?来人,把他拿下!”
将领忌惮这荒野里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赫连潭亦皱着眉打量。
习武之人气息内敛,他瞧不出这白衣男子是何路数,更不知是敌是友。
步兵冲锋而上。
白衣男子翻转手中长笛,白衣蹁跹如舞,步法令人眼花缭乱,也不见如何动作,那玉笛在将士身上点了几点。
将士便僵住,直挺挺倒下。`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而他如闲庭信步一般,从容优雅。
如是几下后,对方便有些退怯了。
将领拉着马后退几步,嗓音微颤:“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这是什么妖术?”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慢吞吞:“多读点书,这是点穴。”
众人:“……”
便是在这种环境下,司空夜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到底是什么妙人儿啊。
白衣男子上前两步,兵士忌惮的齐齐后退,他于是向后招了招手。
赫连潭会意,和司空夜跟上。
对方自动退出一条路来,虎视眈眈,却无一人敢上前。
且行且退回官道上,白衣男子淡淡:“此处已安全,在下告辞。”
说罢,便当真毫不迟疑的转身就走。
本还犹疑他有什么目的的赫连潭也愣了愣,连忙:“公子且慢。”
白衣男子回头,一双清冷眸子露出些许疑惑。
赫连潭:“蒙阁下出手相救,我兄弟二人感激不尽。不知阁下姓名?家住何处?日后我兄弟二人也好登门拜谢。”
“不必。”
白衣垂着眸,懒懒倦怠:“我不过是路过,恰好遇见这样的事,恰好就做了。”
竟还真有这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赫连潭目光中带着些许探究,那白衣男子颇为不耐的皱了皱眉,微不可查叹了口气,俯身抱拳:“有缘再见,告辞。”
做到了礼数周全,他便毫无犹豫的转身就走,明明看着懒散慢行,却眨眼已在数十步开外。
司空夜砸了咂嘴,感慨:“这简直就是我小时候偷看的话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