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死了,萧白萱第一件要做的事,定就是吞并他的兵权。
“贺将军怎么说?”
贺凉正是陇西道三军统帅,亦是他一手带出的将领。
“按您的意思,什么也没做。”
赫连潭缓缓勾唇。
他画了张巨网,缓缓将赫连羽请入其中。
快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倒是太子……”
子鼠顿了顿,压低声音:“陇西山岭间,屯田练兵,日夜有声。”
赫连潭瞳孔微缩。
“命人时刻盯着陇西动静,将证据都收集好,莫要惊动他人。还有,太子的一举一动,皆报我知。”
“是!”
酒醒了大半,赫连潭回想着子鼠说的消息,凝眸深思。
没想到太子如此沉不住气,私自屯兵这种事,一旦暴露,便是死罪。
待他拿到确凿证据,看皇帝还会不会偏袒太子。
赫连潭目露讥诮。
京城,灯红酒绿,十里淮河畔,莺歌燕舞。
这是达官贵人的销金窟,亦是京城最有名的风流场。
落雨阁中,一俊美男子满脸苦闷,一瞬不停的灌酒,眼神空濛,却不时愤愤咬牙。
一双柔胰攀上男子肩头,妖娆女人柔弱无骨般滑进男人怀里,娇媚:“太子殿下,您来找莺莺,难道就是为了喝酒吗?”
这男人竟是东宫之主,当今太子殿下。
赫连羽抬眼看她,眼眶通红,忽然一拳砸向桌子,嗓音哽咽:“我不甘!凭什么,凭什么!”
妖娆女人眼中闪过光亮,贴的更近,用唇去讨好男人:“太子殿下遇上了什么难事?莺莺可能为你分担?”
这女人貌美,又处处顺从,赫连羽心理上得到了极大满足。
自从赫连潭没死的消息传回京城,他便像疯了一样。
每日里借酒浇愁,强颜欢笑。
皇后对他斥责,皇帝的冷眼亦让他苦闷。
心中叫嚣着难以发泄的苦与恨,他恨不能将赫连潭撕裂。
可皇后却看出了他的心思,用失望的眼神冷冷瞥他一眼:“羽儿,莫要再鲁莽行事。母后会安排接下来的事。”
屈辱几乎将他吞没,而这些,都是赫连潭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