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虽一直隐匿在暗处保护绮月寒,但皇宫重地,他毕竟没有听到太子和绮月寒说的话。
司空夜脸色凝重,沉吟片刻:“你且跟着公主保护,本公子稍后追上。”
莫说是赫连潭有叮嘱,便单是他自己,也不放心绮月寒孤身上路。
娇生惯养的公主,出门向来有人绸缪,他敢打包票,绮月寒这次瞒着众人出行,恐怕连银子都没带几两。
事实证明他所料不假。
这厢他带够了银票悄然出门,那厢绮月寒已出了城。
身边只一支水囊,连干粮也没有。
日高人渴之时,绮月寒方有些懊恼。
以往出门总有人将方方面面打点好,从不用担忧吃住行,可现在包袱里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她准备的一些药外,再无其他。
锦绣耷拉着脑袋,很是自责:“公主,都怪锦绣没有想到这些。”
绮月寒摇头一叹。这怎么能怪锦绣呢?
她再不受宠,却也是在宫里长大,从不用自己操心这些。
锦绣平日里也只需要伺候她梳洗穿衣。
主仆二人顶着偌大的太阳,空荡荡的肚子,犯了难。
忍着饿又走了一会儿,锦绣忽然眼睛一亮:“公主,快瞧,前边有个酒肆!”
绮月寒也看到了,生出柳暗花明的喜意,却不明显。
勾了勾唇,不忘谨慎的提醒锦绣:“在外面,你叫我小姐便可,莫要暴露身份。”
这酒肆就是寻常路人歇脚的地方,简陋破旧,门口的旌旗仿佛挂了十几年的老灰。
二人此刻却毫不嫌弃。
刚到门口,店小二便热情出来招呼,目光飞快扫过二人穿着,扬起笑容。
“二位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呐?”
绮月寒掩唇轻咳:“要间上房,拿些吃食来。喂我这马儿吃些上好的草料。”
店小二眼中精光毕露,这两人虽长相平平,但身上衣服的料子却都不凡。
自以为遇上了大主顾,自是一个劲儿应承,牵了马下去,朝店里吆喝:“老板娘,客诶!”
两人走进店里,听得一声哎呦,紧接着香风扑面,一个妇人扬着帕子袅袅婷婷走过来,笑出满脸褶子。
“两位小娘子,里边请。”
绮月寒点了点头,往里走。
上楼时,老板娘忽然拦在前面,笑眯眯:“小娘子,咱们先把房钱结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