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寒甚是满意,待墨条干后,用锦盒装了,想等赫连潭回来便给他送去。_求¨书+帮^ ?追-嶵*薪~章?洁\
她肚子渐渐显怀了,借着天热穿着宽大衣裳尚能遮掩一二,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何况不知是不是因为水土不服,她近来孕吐反应有些严重。
摸着墨盒,绮月寒敛眉沉思。
兴许,她该将腹中骨肉是赫连潭的事告诉他了。
赫连潭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诧异?震惊?
还是得知快初为人父的欣喜。
绮月寒抿唇轻笑。
锦绣在一旁给她打扇,故意皱着鼻子酸溜溜道:“主子,您这还没完婚呢,魂倒被三皇子先勾走了!”
这两日为了制墨,绮月寒紧赶慢赶,连休息都没好好休息,她可都看在眼里。
绮月寒含羞带嗔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三皇子可回来了?”
锦绣伸了伸脖子:“唔,听说是回来了。在前厅呢。”
绮月寒只觉心尖一颤。
虽这些天日日相见,感觉却都不尽相同的。
前世刻意疏远,她竟都没发现,赫连潭有这么多与她相似的喜好。
此刻手底下锦盒装的不是墨,而是她沉甸甸的情意。
捏了捏发烫的耳尖,绮月寒轻咳:“本宫去瞧瞧。*x·i?a,o·s+h/u,o.n_i!u\.`c~o.m\”
锦绣笑的促狭,识趣的领着流云出门去了。
前厅,赫连潭边走边和轻刃说话,转过回廊,便与绮月寒撞个正着。
两人目光交汇,心照不宣的勾起一抹笑。
赫连潭偏头朝轻刃:“下去吧。”
轻刃撇了撇嘴,跃上房梁,三两下便不见踪影。
庭院静悄悄的,蜻蜓立在吐露出花苞的荷花尖上,一下一下轻轻点着尾巴。
绮月寒垂眸,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
到了院子里,她才状似不经意的将锦盒拿出来,递给赫连潭,目光却不看他。
“这是什么?”
赫连潭轻笑,眼底些许促狭。
“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罢了,殿下瞧瞧。”
赫连潭心底一叹,接过锦盒,打开。
一阵松墨香扑鼻而来,宛若陈年古画。
一块墨方方正正躺在锦盒底下,质地温润如玉。
爱笔墨之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墨质地之好,赫连潭眼底泛起笑意,珍重的收进袖中:“多谢公主。”
绮月寒心中一直想着是否要将那件事说出来。
此刻气氛正好,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殿下,我有件事……”
话已到了喉头,赫连潭垂着眸,笑意浅浅看着她。′w·a_n\z~h?e*n.g-s¨h`u?.′n/e¨t.
忽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绮月寒眸光一颤,那未出口的话便再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赫连潭冷然,沉声:“轻刃!”
屋脊上晒太阳的少年应声而动,燕子般掠下。
片刻后,一个手持圣旨的太监跟着轻刃到了院内。
赫连潭拂衣欲跪,那小太监倒是个会做人的,虚虚将他扶起。
“殿下与皇上都是一家人,这些虚礼做给旁人瞧得,不行也罢。”
赫连潭淡淡一笑:“敢问公公,父皇传旨所为何事?”
“皇上传您进宫,说是要紧的事,殿下即刻起身罢。”
赫连潭与绮月寒对视一眼。
近些日子太子风头正盛,赫连潭也有意将自己摘出来,已有好几日皇帝未曾召见他。
此时召见,也不知是福是祸。
绮月寒心头一跳,更觉不安。握住赫连潭的手:“殿下……”
赫连潭回握住她,干燥温暖的掌心透出安抚意味:“无妨,我去去就来。”
“我跟你一起去!”
绮月寒目光坚定,担忧与爱慕几乎溢出眼。
心中一动,赫连潭不忍拒绝,点了点头。
皇帝这道旨下的急,赫连潭匆匆进宫,到宫门时却被拦下。
确切的说,是绮月寒被拦下。
城卫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三皇子殿下,皇上只召了您一人。公主不能进宫。”
“本宫随三皇子一同觐见也不能?”
绮月寒微怒,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