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夫人眼睛一亮,沉吟:“我再想想。\看?书′君^ ?无¨错?内_容¢”
她亦是诰命夫人,进宫觐见皇后并非难事,且碍于她母族势力,皇后少不得要将这事放在心上。
总不能让自家老爷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
主意拿定,柏夫人便命人更衣进宫。
因在服丧期间,她穿了一身素淡衣裳。
皇后一袭盛装,便显得十分刺眼。
苏皇后逶迤从寝殿出来,瞧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似十分怜惜心疼,上前握住她的手,唉声叹气。
“夫人造此厄难,本宫日夜难安,十分惦念。一直想去尚书府瞧瞧的,苦于宫中事务繁多。日后府里若有什么事,知会一声,东宫与本宫,定尽心尽力帮扶!”
柏夫人听着这假惺惺的话,心中更觉愤怒,生硬冷笑:“太子殿下来查我们老爷案子时,也同娘娘说过一样的话。”
皇后脸色一僵,讪笑不语。
“可娘娘知道殿下是如何为我们家老爷申冤的么?他指了个痴呆蛮傻,走路都困难的丫鬟,说这就是凶手!”
柏夫人胸膛一阵起伏:“皇后娘娘给评评理,我们柏家为太子做的事也不少,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夫人,你先冷静冷静。”
皇后神色寡淡,眼底隐隐不耐。.k~y,a¨n¢k·s..!c_o′m?
这柏松原是个中立派,嫡子死在绮月寒手里后才转投太子,也只做了几件不痛不痒的小事。
这会儿却好意思邀功威胁。
但心底不耐,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
皇后温声:“此事大理寺与陛下都已认定,想来是不会有错的。夫人若觉得陛下的裁决不实,大可到皇上面前问个明白。”
柏夫人暗暗咬牙。
夏北女子熟读女戒,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如今夫与子皆死,她活着也没什么盼头了,索性豁出去。
“妾身只求皇后娘娘给柏家一个公道,否则便是拼了这条命,妾身也要将太子殿下乱判冤假案的事抖出去!”
“你敢!”
皇后步摇晃动,美目凌厉。
柏夫人见状,大笑起来,仿佛拿捏住了皇后弱点。
“娘娘见识过就知道妾身敢不敢了。”
说完,柏夫人扯下头上一根簪子,摔在地上。
寓意玉石俱焚。
她转身告退。
皇后紧紧攥着手,红唇几欲咬破。
良久,沉声吩咐下人将碎屑收拾了。+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常言道兔子急了也咬人。
苏皇后一开始只当柏夫人伤心过度,才放狠话威胁,到底没那个胆子抖出太子的事。
然而接下来两天,柏夫人日日进宫。
一身缟素,便是不言不语,也足以让宫中风言风语。
柏夫人似乎铁了心要个交代,好言相劝和威胁都无用,每日一闹。
苏皇后不胜其烦,且心力交瘁,短短两日便憔悴了一圈。
身边伺候的丫鬟瞧着心疼,忍不住抱怨:“娘娘,这尚书夫人也太无礼了,您不治她的罪,怎么还容忍她胡闹啊?”
揉着眉心一脸头疼的苏皇后一僵。
为何不治罪?
柏夫人有恃无恐,不过是因为手里拿捏着太子把柄。
皇帝为了给太子造名,将那日的事压了下去,现在外界谁也不知道太子指的凶手是个胖丫头。
但这事一旦传出去,太子刚树立起的形象可就塌了。
冷哼一声:“随她闹去,瞧她能折腾到何时。”
却说柏夫人身着丧服,举着灵牌在栖梧宫外日日跪着,尽管皇后压着消息,也不免传了出去。
柏家人更是在宫外造势,民间传言太子拿错了凶手,却好大喜功,对旧臣无情无义。
太子心知肚明柏家人这么闹是为施压,急出一脑门汗。
观望两天后便再坐不住,偷偷进宫见了皇后。
此刻,母子二人透过窗口看着柏夫人,苏皇后满脸疲惫,扶额叹气:“吾儿,你这遭行事太过冲动,这柏家人岂是好骗的?现今倒好,苦了母后了。”
太子眼神一冷,神情却仿若癫狂,压低嗓音:“母后,与其留着后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柏家剩下能主事的这些人都……”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