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将这身影渐渐的和另一个人叠在一起。^b-i!x′i+a.6*6!6-.¨c,o+m!
那双灿若星辰的眸,还有那一声听过无数次的“贵女”。
是她多心了么?
为何觉得,使臣何三,和三皇子这般相像。
何三回京后,她也设法打听过这人。
按说这么个青年才俊,如果不是被家族雪藏,阖国上下都该听说过才是。
但问出何三,没一个人知道。
果然,连何三这个名字都是假的么?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绮月寒一会儿苦笑一会儿皱眉,直把锦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马车一阵颠簸,绮月寒不察,被颠的倾出去,若非锦绣眼疾手快扶住,少不得要吃一番苦头。
绮月寒惊魂未定,思绪回笼,便听锦绣朝外骂骂咧咧:“会不会驾车啊!颠着我们公主你有几条命赔的?”
小丫头到了夏北,怕她受欺负,愈发像个小辣椒了。
绮月寒扶着她的手示意没事,外头传来车夫怯怯的声音。
“贵女,这不能怪小的,前边儿有人拦路啊。”
闻言,绮月寒挑眉,示意锦绣站到一旁。·天¨禧_暁\税`网¢ ¨勉·肺`跃?犊-
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哥儿立在轿子前,发束玉冠,瞧着文质彬彬。
只是笑容轻浮,眼袋微重,且脸庞浮肿。
一副纵欲过度的短命相。
也许是哪个世家公子。
绮月寒神色自若:“敢问公子是?何故拦路。”
公子哥儿眼底掠过一抹惊艳,笑吟吟的摸出一把玉面骨扇,自以为风度翩翩的摇开:“美人儿,穿得这样貌美走在路上,莫不是来勾引公子我,嗯?”
绮月寒一阵反胃,微蹙眉,声色渐冷:“这位公子还请自重。本宫乃南离公主。光凭你方才那句,便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哈哈哈!”
那男人笑的前仰后合,抹着眼角笑出的泪,喘气:“你就是赫连潭那个废物皇子要娶的南离公主?美人儿,你不知道吧,在我们夏北,那就是个鼎鼎有名的废物!跟着他,你可没好日子过!”
即便对赫连潭不受宠的情形早有耳闻,但绮月寒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如此辱骂皇子。
一时心底愤懑,脸绷的紧紧的。
那男人更加得意:“美人儿,爷可是户部尚书嫡子!你莫如跟着爷走,将来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比跟着赫连潭快活?”
一句话引得随从哈哈大笑。,精¢武.暁?税-蛧′ !首.发\
绮月寒眸光冷冽。
原来是户部尚书之子。
她之所以知道这人,全还拜其名声所赐。
户部尚书嫡子柏俊贤,京城有名的纨绔无赖。
仗着老子溺爱,欺男霸女的勾当做成了家常便饭。
碍于其身份,京官不敢管,百姓敢怒不敢言。
柏俊贤以为自己的身份镇住她了,愈发得意洋洋。
他好色,而且胆大,生平最瞧不起那些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只要是他看上的,就一定要弄到手。
前些年本在祖籍安阳,作威作福更甚今日。
因为和一个寒门士子抢丫鬟,闹出了人命。
士子的随从哭闹着要上京告御状,他悠悠哉哉的当游山玩水一般来京城避难,谁奈何得了他?
这南离公主,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美目盼兮,把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美人都比了下去。
真个叫他心痒难耐。
柏俊贤搓着手一声淫笑,心想皇后果然没有骗他,给他找了这么个绝世美人。
他本是奉皇后之命来给绮月寒个难堪罢了,可见了绮月寒容貌,怎可能放过?
绮月寒看得懂他眼底的垂涎贪婪。
四周百姓对此人行径见怪不怪,只不过叹一声谁家姑娘又要遭殃罢了,一个上前说话的都没有。
锦绣又怕又气,像只蓄力的猫,随时要冲出去护主一般。
几吸后,柏俊贤略略等的不耐烦:“怎样,美人儿可考虑好了?想做爷女人的可多了去了,嘿嘿,不过如果是你的话,爷愿意等。”
“无耻!”
绮月寒深吸一口气,眼尾因羞辱而微微泛红,咬牙怒斥:“枉夏北自称礼仪上邦,竟养出你这不知礼义廉耻的腌臜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