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扯了几句,仿佛昨天的事没发生过,然后告辞离开。
他这般态度,想必也是不想让她尴尬。
确实让绮月寒轻松不少。
绮月寒很快明白,这次赫连潭来,八成是为了……跟她表示自己不会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
心中一时不知该是怪他还是谢他。
……
转眼间,离祭天大典已过去四五日了。
街头巷尾里,百姓闲暇时的谈资也翻了几翻。
对绮月寒来说,风口浪尖的那几天,也就过去了。
圣旨便在这时候下达。
陆德福亲自将圣旨送到她手上:“殿下,皇上念着您的身子,特准了不必跪着接旨,您自个儿瞧便是了。”
绮月寒心下感动,领旨谢了恩,礼数周全的请陆德福进院里喝茶。
“诶呦,殿下好意折煞老奴了,只是陛下那边离不得人,您瞧过以后,老奴就得回去复旨了。”
闻言,绮月寒也不耽搁,打开明黄圣旨。
绮元随如写家信一般,细细叮嘱了她注意身子,又说启程的日子可由她自己定。
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是帝王也不能免俗。
绮元随分明是想让她将胎养的安稳了再走。
如此良苦用心。
绮月寒鼻尖泛酸,哑声:“公公回去禀了父皇,就说女儿,一切都好。让父皇也多保重身子。”
“诶,老奴记下了。”
顿了顿,陆德福道:“殿下,老奴瞧陛下的意思,是想您多留几日呢!咱们南离的风光,殿下这几日,可多瞧瞧,散散心才是。”
祭天大典的风头已经过去了,不会有人再紧盯着她不放。
可陆德福只是一个太监,自然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暗示她出门散心。
想来,也是绮元随的吩咐。
绮月寒愈发觉得前世种种愧对父皇疼爱。
“有劳公公挂心,建德也正有多留几日的打算。”
只不过,她留下来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的。
她要查清楚,绮元随礼服上的手脚到底是谁做的!
何人恨她至此?竟如此构陷于她!
却说绮月寒虽在禁足,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圣旨一下,一个外院撒扫的粗使丫鬟便暗悄悄地溜了出去。
丫鬟一路匆忙,直奔崇亲王府而去。
王府内,绮灵儿正撒着鱼食儿逗趣,听得下人禀报别苑来人了,眸光登时一厉:“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