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到第二户人家。\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破败的土屋,是三十多岁老光棍王富平的家。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那张因非自愿单身而显得格外阴郁的脸上。
隔壁院子每晚传来的动静,总让他辗转难眠。
此刻在幻境中,粗重的铁链正死死扣在王富平青筋暴起的脖颈上。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成了那个被拴住的人。
屋里弥漫着霉味和汗臭。
他跪在炕上,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黝黑的皮肉。
他的嘴被破布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屋外排着长队,村里的光棍们搓着手,时不时探头往窗里张望。
王德贵倚在门框上,一边数着皱巴巴的钞票,一边朝屋里吆喝:“动作快点!后面还排着人呢!”
王富平浑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想起七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蹲在王德贵家门口,听着屋里传来的哭喊声。
那时他咽着口水对王德贵说:“哥,等玩腻了让兄弟也尝尝鲜?”
现在,这句话像诅咒一样应验在他自己身上。
窗户外,顾玉珍和路窈静静地站着。
王富平仰头发出痛苦的嘶嚎,他的目光与窗外的顾玉珍相遇,瞳孔猛地收缩。
“会持续多久?”顾玉珍轻声问。
路窈唇角微扬:“首到他尝够自己种下的恶果。¢q\i!u*s-h¢u?b·a′n¢g,.¢c_o¨m`”
她转头看向顾玉珍,“你希望是多久?”
屋内的惨叫突然又拔高了一个八度。
王富平剧烈抽搐,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了身下的草席。
顾玉珍看着这一幕,想起曾经脚上拴着铁链的夜晚。
那时王富平就蹲在栅栏外,眼睛发亮地看着她,嘴里嘟囔着:“等老王玩够了……”
“就让他好好享受吧。”顾玉珍转身走向下一户人家。
她们慢慢看完了三十六户人家的情形。
月光洒在村道上,路窈的衣袖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她平静地说:“只有你释然放下后,这一切才会结束。否则他们会永远困在这个幻境之中。”
顾玉珍望着远处仍在惨叫的村落,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我若永远不释然呢?我觉得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
路窈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那就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
顾玉珍突然停下脚步,仔细端详着路窈清冷的面容:“你不劝我原谅吗?”
路窈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寒意:“你还在经受着折磨,就说明他们做的孽还未偿还完。我怎么会劝你原谅?”
“你不觉得我太狠心?”
路窈忽然笑起来,“我只觉得你还和从前一样。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
“从前……”顾玉珍怔住,某种熟悉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我们从前就认识,是不是?”
路窈的指尖轻轻抚过顾玉珍的脸颊,“是的,茯苓。”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风里,却让顾玉珍的心狠狠一颤。
……
那年花灯节,御史府的小姐乔茯苓终于求得父亲同意出门赏灯。
她穿着最素净的衣裙,却依然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小姐!小姐!”丫鬟的呼唤声渐渐远去。
乔茯苓刚转身,一块浸了迷药的手帕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醒来时,船舱的霉味首冲鼻腔。
她听见外面几个男人粗鄙的对话:“这等货色,卖去扬州当瘦马能值大价钱。”
“卖之前,咱们先尝尝鲜……”
乔茯苓闭着眼睛,感受到一只粗糙的手摸上她的腰肢。
她猛地抬腿,用尽全力踹向那人的下身。
“贱人!”暴怒的拳脚如雨点般落下。
就在他们撕扯她衣襟时,码头上突然传来官兵的呼喝声。
歹人们此时想逃跑己经为时己晚,和官兵们撞了个正着,不得不迎战。
混乱中,乔茯苓摸到了一把掉落的匕首。
当那个歹徒背对着她与官兵搏斗时,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捅进了他的后心。
鲜血喷溅在官兵脸上。
她抬头,看见父亲正站在门口,眼中的震惊与嫌恶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回家后,父亲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