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岁寒和韩肃进了另外两个审讯室,说了几乎相同的内容,然后就坐在外面,静坐着。
韩肃站在姜岁寒身后,轻声问道:“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
韩肃不解,却是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原地,做好一个护卫的本职工作。
府衙里,孙伯礼问向师爷:“姜岁寒审问的怎么样了?”
师爷小声道:“什么也没问出来,现在正坐在审讯室外面发愁呢。”
孙伯礼笑出声音,嘲讽道:“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踏入淮扬府,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很快,两炷香的时间过去。
姜岁寒让下人拿来纸笔,在纸上写上此次事件的过程,然后在下面按上手印。
韩肃疑惑不解。
再次推开张癞子审讯室的门。
张癞子正坐在椅子上,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姜岁寒手上的纸和通红的手印,心中闪过不好的念头。
姜岁寒嘲笑道:“李秃瓢为了活命,己经招了。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下辈子聪明点儿,别被人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不!不!不!我招!我全都说!”
面对同伙的“背叛”,张癞子崩溃了,发出野兽般的嘶嚎,拼命挣扎,绑着他的绳索深深勒进皮肉。
“是他!是刘三水!是他把真酒都孝敬给了‘混江龙’!然后……然后从‘黑泥鳅’那里弄来的劣酒和毒药!是他让我们掺进去的!是他指使的!他说……说死几个泥腿子,把脏水泼到姜家头上!我们……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啊!大人!饶命!饶命啊!”
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只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姜岁寒静静地看着他崩溃、哭嚎、求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首到张癞子瘫软在地,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和呜咽,她才缓缓起身。
接着,姜岁寒走进关押李秃瓢的刑讯室。
“李秃瓢,张癞子己经全招了。他说,是刘三水主使,你和王麻子是帮凶。他为了立功赎罪,把你们如何下毒的过程都说了。”
姜岁寒用同样平静的语气,抛出了同样的信息。
李秃瓢的反应比张癞子更快,恐惧也更甚。
他几乎是瞬间就崩溃了,哭喊着:“张癞子胡说!他血口喷人!毒药是王麻子找‘黑泥鳅’买的!掺酒的主意是刘三水亲自定的!我只是……只是帮忙搬了坛子!大人明鉴啊!”
最后是王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