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
其中一个手里拎着个破旧的食盒,另一个则按着刀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蜷缩在角落草堆里的姜岁寒,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审视。
“吃饭!”拎食盒的衙役粗声粗气地吼了一嗓子,声音在石壁间撞出嗡嗡的回响。
他像丢垃圾一样,把食盒重重地扔在门口冰冷的地面上。
一只豁了口的粗陶碗从盒盖下歪倒出来,里面是半碗灰糊糊、看不出原貌的稀粥,几根腌得发黑的咸菜可怜兮兮地搭在碗沿。
另一个衙役往前踏了一步,靴子踩在潮湿的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叽”声。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姜岁寒,那目光如同在看一只肮脏的臭虫,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姜岁寒,”他的声音又冷又硬,每个字都像冰雹砸下来,“老子就想不通了!那可是你亲爹!姜大胜!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亲爹!你怎么就下得去那毒手?啊?良心让狗吃了?!”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姜岁寒脸上。
亲爹?
毒手?
姜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