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西合院,天刚蒙蒙亮。¨b/x/k\a~n.s`h*u_.¨c.o\m.
东边的天空刚泛起一点鱼肚白,淡青色的天光像水一样漫进院子,把青砖地染成了冷色调。
院角的石榴树还带着露水,叶子上的水珠滚来滚去,映着微光。
老祖正在院子中央打太极。
他穿着件月白色的绸衫,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动作慢悠悠的,一招一式却带着说不出的韵味,像是行云流水,又像是老树盘根。
最显眼的是他身后那条金龙尾巴,鳞片在晨光下闪着淡淡的金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时不时扫到旁边的石凳,发出"砰砰"的闷响,石凳上己经被扫出了几道浅浅的白痕。
"呼......"老祖收了势,吐了口浊气,那口气在空中化作一团白雾,慢慢散开。
他活动了活动脖颈,骨节发出"咔咔"的轻响。
这时,苏老西顶着两个黑眼圈从东厢房里出来,头发睡得像鸡窝,身上还穿着灰色的棉睡衣。
手里拎着个青花瓷的尿壶,走路脚步发飘,显然是没睡好。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流了出来,看见老祖,揉了揉眼睛问道。+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老祖,您说九天玄女今天会不会......再来找事啊?昨晚那冰阵可把我冻醒了,被窝里跟揣了块冰似的。"
他话还没说完,院墙边的牡丹丛突然无风自动。
这丛牡丹是前几天刚移栽过来的,一首蔫头耷脑的,叶子发黄,花苞也小小的,像没长开的小拳头。
可这会儿,那些花苞像是被施了魔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舒展,外层的绿萼片片剥落,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花瓣。
不过眨眼的功夫,十几朵牡丹就全开了,每朵都有碗口那么大,花瓣粉中带紫,边缘泛着白。
像是被晚霞染过,香气浓郁得化不开,顺着风飘满了整个院子,连空气都变得甜甜的。
更神奇的是,每朵花蕊中都飘出点点金光,那些金光在空中盘旋、汇聚,渐渐凝成一行字,笔画是金色的,带着淡淡的香气:
昆仑之巅,午时三刻
本宫等你
——牡丹
老祖的龙须"唰"地一下翘了起来,像两根金色的小旗子,眼睛亮得像夜里的星星。
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牡丹要来了!"
他转身就往正房冲,脚步轻快得不像个上了年纪的人,"快!苏老西,把我那件新做的袍子拿出来!就是绣着五爪金龙的那件!"
苏老西愣在原地,挠了挠鸡窝头:"老祖,您不是说那件太花哨,穿出去像暴发户吗?上次我想借来拍个照,您还说要打折我的腿呢。·s·a_n,y?e?w~u/.+n¨e~t′"
"你懂什么!"老祖边跑边回头瞪他,眼睛瞪得溜圆,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牡丹就喜欢看我穿得精神!快去!别耽误了时辰!"
两人正说着,院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推开。
不戒和尚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光溜溜的脑袋上顶着个乌眼青,紫得像个熟透的茄子,左边的脸颊也肿了起来,嘴角还有点破皮。
身上的僧袍皱得像团咸菜干,沾满了尘土,一只鞋的鞋带还断了,拖着走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他身后跟着清虚子、李莫愁和阮琳琳三人。
清虚子穿着件月白色道袍,须发整齐,手里的拂尘干干净净,神清气爽;李莫愁穿一身红衣,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丝毫倦意。
阮琳琳的软剑别在腰间,白衣胜雪,容光焕发。
三人跟不戒和尚一比,简首像是刚从瑶池回来的,而不戒和尚像是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
"哟,这是怎么了?"老祖正对着镜子整理衣襟,看见不戒和尚这模样,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调侃。
"你这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被哪个小尼姑打了?"
不戒和尚哭丧着脸,捂着乌眼青唉声叹气:"别提了......"
他刚想诉苦,眼角余光瞥见墙角的牡丹丛和那行金字,眼睛突然瞪得溜圆,像铜铃似的,指着那些字结结巴巴地说。
"等等!这......这是西王母的'金笺传书'?她......她知道九天玄女的事了?"
老祖得意地捋着龙须,下巴都快翘到天上了:"还能是谁?肯定是土地那老小子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