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捏着那枚军用纽扣的指尖泛白,窃听器的杂音里突然窜出段清晰的电流声——是摩斯密码,三短三长三短,国际通用的求救信号。+h_t·x?s`w_.*n′e′t~她猛地抬头,看见陆霆川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侧脸的轮廓在晨光里柔和得像幅画,左颊的刀疤却泛着不自然的红。
“联合国医疗组织的认证报告下午就能下来。”陆霆川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惯有的沉稳,“让赵天雷把苏明哲的基因序列备份送到日内瓦,标注‘最高机密’。”
苏晚晴悄悄按下窃听器的录音键,军靴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她的目光落在陆霆川的战术背心上,那里别着的钢笔和陆正宏常用的那支一模一样,笔帽上的纹路在晨光中展开——是“方舟计划”的病毒结构图,只是核心位置多了个小小的“陆”字。
“你在听什么?”陆霆川突然转身,手里的咖啡杯在阳光下晃出涟漪,“赵天雷说你今早没去看苏明哲,他还在闹脾气,说要你的解剖学笔记当赔罪礼。”
苏晚晴把纽扣塞进迷彩服口袋,指尖触到父亲遗留的医药箱。箱底那瓶标着“若青”的药剂正在发烫,瓶身的标签边缘有行极细的字,是用荧光笔写的:“霆川的抑制剂实为激活剂,勿让二者接触。”
“我去给明哲送笔记。”苏晚晴扯了扯医疗兵臂章,那里的弹孔还没补好,露出底下的皮肤——和陆霆川后颈的芯片图案相同的淡金色纹路,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发亮。
走廊的消毒水味里混着硝烟,苏晚晴在电梯口遇见林薇薇。她换上了干练的西装套裙,珍珠耳环只剩单边,看见苏晚晴时突然笑了:“听说陆司令要向你求婚了?我爸的航空公司刚到了批高定礼服,要不要我让人送几件过来?”
苏晚晴盯着她无名指上的新戒指,铂金戒面的反光里,映出电梯角落里的监控探头——是军区特制的针孔摄像头,和陆正宏病房里的那款相同。“你父亲的豁免权批下来了?”她突然问,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看见赵天雷站在里面,手里的文件袋沾着水渍。?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林薇薇的笑容僵了半秒:“还在等国际法庭的最终判决。”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赵天雷突然把文件袋塞给苏晚晴。“这是白伶轮椅里找到的,”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战术手表的指针指向14:37——苏振邦的忌日,“里面有陆霆川在孤儿院的领养记录,收养人签名是伪造的,真正的签名被人用刀片刮掉了。”
文件袋里的纸张在电梯的气流中翻飞,苏晚晴的目光被张泛黄的照片钉住——孤儿院的草坪上,年幼的陆霆川抱着个女婴,背后站着的男人穿着军区司令制服,肩章上的星徽比苏振邦的多一颗。而女婴脖子上的银锁,和她现在戴的项链吊坠同款。
“这个男人是前军委副主席,”赵天雷的声音发颤,“三年前在自家书房‘意外’身亡,警方记录显示,他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陆正宏。”
电梯突然在三楼骤停,应急灯亮起的瞬间,苏晚晴听见金属摩擦的声响。她拽着赵天雷躲进消防通道,看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举着注射器冲出来,口罩上方的眼睛里,映出和白伶相同的条形码纹身。
“他们是陆正宏留下的实验体。”赵天雷的枪上膛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白若涵的U盘里有名单,联合国医疗中心的保洁、护工,甚至副院长,都是人贩子集团输送的‘活体容器’。”
苏晚晴的手按在消防栓的阀门上,指尖触到片温热的液体——是新鲜的血,顺着门缝渗进来,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他们在注射病毒变异剂,”她突然想起陆正宏的话,“白伶说过,这种变异病毒只能通过血缘传播,而我们的基因……”
消防通道的门被猛地撞开,为首的白大褂举着注射器扑过来,口罩滑落的瞬间,苏晚晴看见他左眉骨的疤痕——和陆正宏的一模一样。“我是他的私生子,”男人的声音扭曲,“也是‘方舟计划’的备用载体,现在该轮到我继承一切了!”
赵天雷的枪响了,子弹精准地击穿男人的手腕。-k/u`n.l,u^n.o*i*l,s\.¨c·o+m·苏晚晴趁机拧开消防栓,高压水流喷涌而出的瞬间,她看见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里,陆霆川正站在巨大的屏幕前,上面是全球病毒样本的分布图,每个红点旁边都标着个名字——全是各国政要的首系亲属。
“他在利用‘方舟计划’控制全球!”赵天雷的吼声被水流淹没,“那些所谓的抗体,其实是能让人产生依赖的神经毒素!”
苏晚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