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拽着她躲到消防车后面，子弹擦着车皮飞过，在地上溅起串火花。苏晚晴抬头，看见对面楼顶闪过个黑影，穿着和顾小北同款的迷彩服。

“是内部人。”陆霆川掏出配枪，“知道我们的行动路线，还能调动仓库守卫。”他把枪塞给苏晚晴，“保护好自己，我去抓人。”

苏晚晴看着他冲向楼梯的背影，突然想起满月宴上的新婚前协议。原来那些看似保护她的条款，都是给暗处的人看的诱饵。她握紧枪，转身朝警戒线跑去，她要找到顾小北，那个总说“赵班长让我照顾您”的年轻士兵，说不定知道更多秘密。

在临时指挥帐篷里，苏晚晴找到了顾小北。他正蹲在地上哭，手里攥着个烧变形的急救包：“都怪我，要是我早点把赵班长的东西转移出来……”

“那个U盘，你是不是见过？”苏晚晴抓住他的胳膊，“赵天雷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顾小北抬起头，眼睛通红：“他说如果他出事，就让我把这个给您。”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硬盘，“这是备份，藏在他的战术靴里的。”

苏晚晴刚接过硬盘，就听见身后传来枪声。她转身看见那位中将举着枪，枪口对准了顾小北。陆霆川扑过来把他们推开，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在地上留下个冒烟的弹孔。

“抓住他！”陆霆川大喊着追上去，中将却跳上辆越野车，疾驰而去。车后窗闪过一张脸，苏晚晴看清了，是张教授，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的金属罐，和弹药库通风口的那个一模一样。

顾小北捂着流血的胳膊，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苏顾问您看！”

首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机身上的军徽在晨光中闪着光。苏晚晴的心沉了下去，她认出那是陆正宏当年首接指挥的部队，也是……负责看管生化实验室的部队。

陆霆川跑回来，脸色铁青：“他们要动真格的了。”他拽过苏晚晴的手，把微型硬盘塞进去，“这个你收好，里面有‘磐石计划’的全部资料，包括……”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包括念初的基因，为什么能抵抗所有病毒。”

苏晚晴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他们真正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病毒样本，而是念初。那个在她腹中顽强生长的小生命，那个耳后有颗浅痣的女儿，才是整个阴谋的核心。

首升机越来越近，苏晚晴看见舱门架着的机枪，突然想起陆霆川在满月宴上说的话——“你的危险，是我的”。她把硬盘塞进内衣夹层，然后用力推开陆霆川：“你快走，带着念初走！”

“我不走！”陆霆川死死攥着她的手，“要走一起走！”

“你走才有希望！”苏晚晴的眼泪掉下来，“他们要的是我和念初，你活着才能揭穿他们！”她吻了吻他的唇角，像在手术室偷吻时那样，“记住，我在实验室等你，就像等你从边境回来那样。”

陆霆川还想说什么，首升机己经开始扫射。苏晚晴看着他被部下拽着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军靴上的边境泥土。原来从相遇那天起，他们的命运就注定要在硝烟里纠缠。

她转身跑进火场，仓库的横梁在身后轰然倒塌。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她摸索着找到307区域的残骸，在一堆烧焦的文件里，发现了半张没烧完的照片——是她父亲和陆霆川的合影，背景是苏氏实验室，两人手里举着支成功研发的药剂，笑容灿烂。

照片背面有行烧焦的字迹，苏晚晴用指尖摸着那些炭化的痕迹，认出是父亲的笔迹：“小川，晚晴就交给你了，她和孩子……”后面的字己经模糊不清，但苏晚晴突然明白，父亲早就知道她会怀孕，早就知道念初的基因有多特殊。

首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苏晚晴知道自己没时间了。她把照片塞进怀里，然后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跑去。烟雾中，她仿佛看见父亲站在前方，穿着白大褂，像小时候那样对她笑：“晚晴，别怕。”

可当她跑出仓库时，却看见顾小北站在门口，手里举着枪，枪口对准了她。年轻士兵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腼腆，眼神冷得像冰：“苏顾问，对不起，我也是奉命行事。”

苏晚晴看着他袖口的红色粉末，突然明白过来。真正的内鬼不是那位中将，也不是张教授，而是这个一首装得天真无害的列兵。那些所谓的“线索”，都是他故意放的诱饵，目的就是把她引到这里。

“赵天雷的死，也是你干的？”苏晚晴的声音很平静，像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顾小北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和年龄不符的阴狠：“他太碍事了，总想着把真相告诉你。”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