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实验室的离心机还在低鸣,苏晚晴盯着培养皿里跳动的绿色荧光,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组数据。^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念初的基因序列在屏幕上展开,像条蜿蜒的星河,其中一段特殊的碱基排列,与新型病毒的抗原位点完美互补——这就是她晕倒前在玻璃上写下“念初的基因”的原因。
通风口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苏晚晴抓起解剖刀转身,却看见顾小北抱着个急救箱站在门口,军帽歪在一边:“苏顾问,陆司令让我送夜宵,说您肯定又忘了吃饭。”
保温桶里是温热的莲子羹,甜香里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苏晚晴注意到顾小北的袖口沾着点红色粉末,和她在U盘上看到的颜色一致:“你去过仓库?”
“嗯,帮赵班长整理遗物。”顾小北的眼神有点闪躲,“发现个有意思的东西,您看这个。”他掏出个证物袋,里面是枚生锈的弹壳,刻着“2018.07.15”,“这是赵班长第一次救人时用的,他说要送给念初当纪念。”
苏晚晴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个日期是她父亲的忌日,也是陆正宏当年签署苏氏集团股权变更文件的日子。她捏着弹壳,突然想起陆霆川昨晚在书房说的话——“确保她怀疑我”,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演的戏?
顾小北走后,实验室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苏晚晴继续分析基因序列,发现那段特殊碱基里藏着组摩斯密码,破译出来是“307”——军区仓库的编号,赵天雷遗物的存放地。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她走到窗边,看见陆霆川的车停在楼下。他没上来,只是坐在车里打电话,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冷硬。苏晚晴突然想起那个U盘,现在还藏在念初的玩具熊里,像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凌晨五点,离心机发出完成提示音。苏晚晴盯着分离出的抗体样本,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仪器开始旋转。她扶着操作台想站稳,指尖却在玻璃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念初的基因”,然后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她躺在实验室的地板上,陆霆川正用听诊器听她的心跳。他的军装前襟沾着她的呕吐物,军戒上还挂着根她的头发:“怎么不叫我?”声音里的沙哑藏不住,“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苏晚晴抓住他的手腕,指腹摸到他脉搏的跳动:“你昨晚在书房说的话,我听见了。?o>鸿¢D÷特:¨,小(说/网@?¤ !追°?;最__t新:¥|章=?节[”她看着他的眼睛,“U盘、红色粉末,都是你故意让我发现的,对不对?”
陆霆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将她紧紧抱住,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再等等,晚晴,等抓住真正的内鬼,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他的胡茬扎在她颈窝,“那个U盘里有陆正宏和境外势力的交易记录,还有……你父亲的真正死因。”
苏晚晴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三年来,她无数次梦到父亲倒在实验室的样子,手里还攥着那支被篡改的药剂配方。她推开陆霆川,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突然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自己怀疑他——只有这样,藏在暗处的人才会放松警惕。
“仓库307,我要去那里。”她擦掉眼泪,目光变得坚定,“赵天雷的遗物里,肯定还有线索。”
陆霆川刚想说什么,他的加密手机突然响了。接完电话,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仓库失火了,307区域全烧没了。”他拽起苏晚晴就往外跑,“快走,他们要灭口!”
车在黎明的雾色中飞驰,苏晚晴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想起顾小北送的弹壳。她掏出证物袋,发现弹壳内侧刻着个极小的“雷”字,和U盘上的刻字笔迹相同。更诡异的是,弹壳底部的编号,和当年陆霆川肩部中弹的弹头编号,只差最后一位数字。
“赵天雷是不是……”苏晚晴的声音有点发颤,“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陆霆川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他是我在特种部队时的兵,也是你父亲当年资助的孤儿。”他的声音很低,“你父亲去世那天,是他第一个赶到现场,也是他把你父亲的日记残页交给我的。”
苏晚晴突然想起老宅书房的暗格,想起那些被撕碎的日记。原来从一开始,就有人在默默守护她,像父亲说的那样——“保护晚晴”。¢三?叶!屋¢ ~追/最\新\章`节¨
赶到仓库时,火光己经染红了半边天。防化兵正在喷水灭火,苏晚晴看见那位中将站在警戒线外,正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说话,那人的背影很像张教授。当她想看得更清楚时,陆霆川突然挡在她面前:“小心,有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