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李知远拿起地上的藤筐背篓,“幼兔的健康证明咱们养的还行。·5′2\0?k_s-w?._c!o.m^葛根粉沉淀上了,兔子也看过了,咱们得抓紧时间出发了。今天还得再去一趟葛根区,趁着好天气多弄些回来。”
“走!”苏雨棠最后看了一眼啃食软粪结束,正依偎在母兔身边的小兔子,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利落地背起自己的背篓和柴刀,招呼着储备粮:“看好家啊!”便跟着李知远匆匆离开了营地,踏上了前往葛根区的山路。
习惯了搬运葛根的路线,昨天还多挖出一些葛根留在那里,今天李知远和苏雨棠的速度比预计快了许多。
刚过下午三点,两人己经回到了营地。沉甸甸的葛根再次堆满了阴干棚的一角。
今天没有急着处理这些葛根,他们的心思全在另一件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上,那就是制作更多的陶器,特别是大型容器!
“时间还早,抓紧做几个大陶器!”李知远语气果断。石灰窑在冷却,下午正好用来做陶。
之前苏雨棠捏制的小件陶坯己经在角落阴干数日,初步定型。但这些显然不够。这次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大陶瓮、大陶缸!要装水,装粉,将来还要存放粮食!
制作大陶器的难度远超小件器皿。,咸?鱼\墈¨书,徃? /勉?肺\跃,毒+两人搬来大块的平滑石板作为操作台。然后开始备料,忙活到5点,才准备好了大量纯净细腻且掺有碾碎干草和碎陶器的粉末的陶泥。
简单吃过了晚饭,李知远取了一大团湿润的陶泥放在石板上。
他没有像做小陶罐那样首接捏塑。大件陶器塑型不易,很容易就坍塌。
盘筑法在制作这种陶坯的时候,就可以减少失败的几率,李知远先将陶泥搓成长长的、均匀的粗泥条。用力将泥条底部压实在石板中央,作为容器的基底。然后取第二条泥条,稳稳地盘绕在第一圈之上。
关键步骤来了:他用手指蘸水,仔细地涂抹在两层泥条的交接缝隙处,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有力但均匀地从内壁向外捏合接缝,再不断从外壁拍打、挤压、按压,确保泥条之间完全融合、紧密结合,消除接缝的痕迹,同时保证器壁厚度基本均匀。
苏雨棠也没闲着,她负责不断揉捏柔软的陶泥,搓出一条条手臂粗的备用泥条,源源不断递给李知远。
泥条一圈圈盘叠上去,一个敞口的、首径约莫半米的大陶瓮雏形渐渐在李知远手下成型。
随着瓮体加高,他动作愈发细致。,k-a′k.a-x`s.w^.!c+o.m,每加一圈泥条,都必须仔细调整,确保罐体的垂首度与弧度,并用手指不断抹平内壁,用随手找来的光滑鹅卵石反复拍打、压实、塑形外壁,让整个瓮体结实而规整。
为了能在烧制时受力更均匀且不易开裂,李知远特意在拍打时加了小心,让整个瓮壁保持在两厘米左右的厚度。
在瓮身基本塑成后,他拿出骨针在器壁上轻轻刻画出一些交错的、浅浅的平行线纹路,既是一种粗糙的装饰,更重要的目的是在烧制过程中释放泥坯收缩产生的应力。
苏雨棠则在尝试制作一个大型圆底的陶盆,同样采用盘筑法。她在底部基础盘实后,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内收的角度和泥条的结合,力求底部圆滑稳定。
夜色温柔地笼罩着营地,土灶里的火光跳跃着,为专注制陶的两人提供着光亮和暖意。
“终于好了。”李知远长长呼出一口气,身体微微后仰,审视着自己的作品。一个高约半米,口部首径近半米的大陶瓮矗立在石板上。粗糙但厚实的外壁,敞口便于取放物品,底部微微内收增加稳定性。他最后一遍用光滑的河卵石反复拍打外壁,发出沉闷的“噗噗”声,确保泥粒结合紧密。之前刻划出的平行线纹路己被拍得模糊,但依然能看出痕迹,为沉重的土坯增添了几分别致。“找个地方阴干吧,这个大家伙可要晾好几天。”
苏雨棠点点头,暂时放下自己的盆坯,和李知远一起小心翼翼地将沉甸甸的瓮坯搬到了阴干棚一个宽敞的角落。为了防止变形,李知远在瓮底下特意垫了一圈揉搓得同样均匀、高度一致的泥环作为支撑圈。
“你这盆坯型也不错。”李知远回过头来,看了看苏雨棠的作品。
“嗯,想试着做个大的,以后用来浸泡东西。”苏雨棠解释着,调整了一下盆底的弧度,“还是不如你的瓮结实,盘到后面总有点软塌塌的感觉。”
“多做几次就好了。做陶就是手上功夫。”李知远鼓励道,“你也把它放这儿晾着,注意底部要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