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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狠儿听罢接过烤鱼,转而一笑道:“哈哈哈,之前的凶手是寻不到了,据说当时玄镜司是直接从都城派的人,老子查了这么多年,也只是查出其中一个名字,连对方在哪都不知道。看书君 醉歆璋結耕欣哙”
“不过无所谓,老子能杀一个是一个,如今死在我手上的玄镜使已经有四个了,等有一天杀够了一百个,老子就找一处僻静之地,种几亩土豆养几头猪,一直到死那天。”
秦痒闻言摆了摆手:“还一百个,你能杀十个我就算这个。”他说着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我看你啊,还不如跟我一块,据说爻国那片地界最适合游玄立足,等咱们三个到了爻国,自由自在,岂不快哉?”
吴狠儿三两下把烤鱼咽进肚子里,闻听此言撇了撇嘴:“真没追求,老子困了先睡了,你俩别忘了守好夜。”
秦痒见状气得后槽牙发痒,喃喃骂道:“这点逼伤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吴狠儿许是真累了,搂着“静神”刀蜷在树根下,头上枕着他那包玄晶,很快就发出轻微的鼾声。
江真此刻已然吃饱喝足,顺手便往火堆里添了些干柴。
“你也睡吧,我守前半夜,回头叫你。”
秦痒身子凑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真点了点头,将陶碗放在一旁,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面坐下。
晚风吹过,带着溪水的凉意,拂去了些许倦意,却也让骨头缝里透出几分酸胀。/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往常这个时候,他总会闭上眼睛,默默运转浮屠破妄心诀。
那心法如同一道清泉,能涤荡杂念,让纷扰的思绪沉淀下来,四肢百骸也会随之泛起微热,如同被温水浸泡,疲惫便在这缓慢的流转中渐渐消散,意识也会随之沉入安稳的黑暗。
可今夜,他却没有动。
目光落在手中那本《快刀五式》上,封面上的字迹被火光照得忽明忽暗。
此刻“气丝缠刃,臂随心转”八个字像是活了过来,在眼前轻轻晃动。
他伸手将书拿起,白天琢磨的招式在脑海里慢慢回放,手腕不自觉地跟着虚划,想象着气丝如何缠绕刀刃,手臂如何随心意转动,每一个细节都在反复推敲。
火堆里的柴木偶尔“噼啪”响一声,溅起几点火星,很快又归于沉寂。
不知不觉之间,江真的眼皮开始发沉,视线里的字迹慢慢模糊,像是被水汽氤氲过。
他想再集中精神看一眼,可指尖的力气却越来越小,书本从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没能立刻去捡。
意识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点点往下沉,没有心法运转时的平稳过渡,更像是踩空了台阶,骤然坠入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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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最先传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腥得发腻,混着焦糊的气息,直冲鼻腔。
江真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血红色的天地里。-求~书_帮- *首,发!
脚下是厚厚的肉泥,踩上去软腻湿滑,稍一用力,便会陷下去半寸,温热的液体顺着脚踝往上爬,带着黏腻的触感。
抬头望去,是小无相山。
残肢断臂堆成了小山丘,断裂的兵器插在尸堆里,刃口还在滴着血。
远处的殊胜寺烧了起来,火光冲天,将半边天都染成了赤红,飞檐在烈火中扭曲、断裂,发出“噼啪”的脆响,像是在无声地哀嚎。
“为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不知道在问谁。
此刻寺门前站着一个身影,背对着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袈裟,衣摆拖在血地里,沾满了黑褐色的污渍。
那人手里拄着一根禅杖,杖头的铜环早已不见,只剩下断裂的木茬,上面还挂着碎肉和毛发。
江真看着那道背影只觉心头猛地一紧,一股莫名的恐惧狠狠攫住了他。
他想后退,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他想喊,喉咙里却像是被塞进了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