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三人一番交谈的功夫,周围那些难民已经全都跑的一干二净。¨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他们回去的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碰见,似乎整个镇子的人都跑光了。
更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是,等三人一走进院子里,发现就连红娘也逃走了,柴房里只剩下周掌柜一个人,在那里看着三人一阵发懵。
吴狠儿在得知真相之后,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立刻起身跑出去寻找,可出去了将近半个时辰,最后只剩下他自己灰溜溜的走了回来。
回来之后,他望着江真和秦痒二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虽然窝火,但也只好承认,红娘真的丢下他自己跑了,准确的来说,是被吓跑的。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坏消息,可对江真二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好消息,二人就差当场欢呼了。
吴狠儿若是随身带着这么一个玩意儿,非把他们两个恶心坏了不可。
经过这么一闹,三人也无心睡觉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吴狠儿干脆直接教起了江真“拘邪”和“辨邪”的法术。
吴狠儿教得倒也算认真,不知从哪捡了根枯枝,蹲在屋子里开始在地上划拉,先把辨邪的法子拆解得明明白白。
“你看啊,这邪祟也分很多种,不是所有都像方才那东西一样凶戾。”
吴狠儿用枯枝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
“最常见的是‘游气’,就像没根的浮萍,在阴气重、死过人的地方飘着,冷不丁要是看见了会感觉像是团灰雾,碰着人顶多让人打个寒颤,算不上真邪祟,顶多算煞邪的雏形。兰兰文穴 蕞新彰截庚鑫快”
他又划了道折线,往圈外扩了扩:“再往上是‘阴煞’,这就有了点形状,比如缠着人的影子、贴在墙根的黑块,沾了活人的阳气会慢慢涨大,能让人头疼脑热,严重了能勾人噩梦。”
江真右手指尖在膝头轻轻点着,追问:“那你方才收服的是什么?”
“那东西按玄狩的老话讲叫‘血煞邪’。”
吴狠儿往地上啐了口,“反正甭管叫什么,你就记住,这一旦多了一个‘邪’字,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了的了。”
“方才那东西血肉模糊的样子,就是吸多了死人血气和怨气撑的,所以才叫血煞邪。”
秦痒在一旁抱着胳膊插话:“还有‘骨煞邪’和‘尸煞邪’,前者是死人骨头堆里攒出来的,专啃活人的骨头碴子,后者更麻烦,附在尸体上动,直挺挺的跟活尸似的,虽然刀枪不入,但却笨得多,好对付。”
“你少插嘴!”
吴狠儿瞪他一眼,又转向江真,“除了他刚刚说的几种,还有一种名为‘水煞邪’,它们只在淹死过人的河流、深潭、老井里待着,有传闻听说只要给它们值钱的东西,它们就不会害人,反正我没遇到过,你今后要是遇到了可以试试。”
“说完了这些,我再教教你怎么辨这些玩意儿,我曾经的师傅有个诀窍,闻味儿。游气带土腥,阴煞发馊,血煞邪是甜腻的腥气,水煞邪臭的熏人,骨煞邪像腐骨,尸煞邪……带着棺木的霉味,一闻一个准。`s·h`u*w-u-k+a*n¢.`c?o?m!”
他用枯枝敲了敲地面:“对付的法子也不同。游气用阳气冲就行,撒泡尿都管用,阴煞得烧把艾草,血煞邪就得像老子刚才那样,用血气引它,再拿东西镇,普通土罐不够,得用玄者的血才保险,境界越高越好。”
江真低头看着地上的划痕,忽然指着一处:“那有没有更厉害的?”
吴狠儿脸上的得意淡了些,闷声道:“有,‘厉祟’。那是邪祟吞了不知多少玄者之后才能化成的,能变人形,还会学人声骗你开门,炼精期六层以上的玄者碰上都得绕道走。不过这种东西少见。”
“还有一种比它还少见的,名为‘凶祟’,炼丹期碰见都得退避三舍,咱们若是不幸撞见了,那就只能闭目等死。”
江真蹲在对面听得仔细,见他总算说点实在的,便追问:“那拘邪的手法,血气和印诀怎么掐?”
“这个得练!”
吴狠儿猛地站起身,捏着拳头往自己心口虚捶一下,“啐血的时候得带点巧劲,得先把心头那股热乎精血逼上来,再咬破舌尖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