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吴狠儿见状舔了舔唇角,眼中闪过一丝狂热。,x`x!k~a!n_s`h?u^w?u\.-c*o`m+
下一刻,只见他不知从哪捡来一个土罐,接着猛地咬破指尖,一个点在眉心,一个点在坛底,口中忽然念念有词,声音晦涩古怪,像是某种咒语。
随着咒语响起,他周身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双手结成某种印诀,指节扭曲如兽爪,每一根手指都青筋暴起,隐隐有黑色纹路在皮肤下游走。
做完这一切,吴狠儿狠狠踏前两步,左手持罐,右手拍在自己心口,一口血气喷在罐口,随即暴喝一声:
“尘归尘,土归土,以血为引,以器为牢。”
“拘!”
话音未落,他将土罐猛地掷向那团煞邪。
只见那罐子在空中打着旋,还未飞到近前,竟凭空定格在了半空,随后其内部竟诞生出一股吸力,硬生生将那煞邪从难民尸体上扯了下来。
那煞邪扭曲的血肉开始疯狂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那股吸力,反倒被一点点往罐口拽去。
“嗷——!”
煞邪发出尖锐嘶鸣,无数黑气从体内射出,想缠住周遭物件借力,却被吴狠儿飞来一脚向着坛子里踹了过去。
“进!”
吴狠儿再喝一声,左手快速结印,往土罐方向虚虚一按。
那罐子猛地收紧,罐口“嗡”的一声,竟将那团足有半人高的煞邪硬生生压缩成拳头大小的黑团,“噗”地吸了进去。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抄起罐子,脱下自己的衣服一裹,又吐了一口血唾沫糊在罐口,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截麻绳,死死缠了三圈,这才揣进怀里拍了拍。\优`品.小\说′网. ?首.发*
此时秦痒和江真二人缓缓走了过来,前者看着他怀里鼓鼓囊囊的罐子,皱眉道:“你就不怕它在里面憋炸了?”
“炸?”
吴狠儿嗤笑一声,“你懂个屁!关它的物件越普通它就越老实!老子吐口血,它就能在里面待上三天三夜,待拿去坊市,又是一笔好价钱。”
江真站在一旁,有些呆愣地看着对方。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玄者收服邪祟的本领,对吴狠儿那娴熟的手段感到吃惊的同时,心中也是颇为好奇。
“这些法术手段你们都是从哪里学到的。”
面对江真的提问,吴狠儿和秦痒同时看向他,前者笑着打趣道:“跟你一样,长一张嘴,不会就问呗,实在不行就掏玄晶跟别人学。”
“怎么?廖兄想不想学?呵呵呵,给你一个亲情价,只要给我二十枚玄晶,我就教你!”
“别听他胡扯。”
秦痒在一旁立刻拆台。
“这些杂术小道在外面根本上不了台面,对付这种刚刚成型的邪祟还行,对付稍微大一点的可就不管用了。”
“不过…”
他话音一转,眯起眼睛,露出一副奸商的模样道:“若是廖兄肯付给在下十五枚玄晶,我也可以教你,凭你的才智,肯定包教包会,怎么样?”
吴狠儿听罢立刻骂道:“滚你娘的,你会个屁!”
“从老子认识你那天,你就只会捣鼓那个破符箓,捣鼓了快十年了,还没画出来一个!”
此话一出,似是戳到了秦痒的痛处,他这人唯一的爱好且毕生的追求,就是符箓之道,当初之所以给那王硕庸当狗使唤,也是为此。μ卡t/卡′=e小¢?说??网?=( ??更\新#]¤最?快!
此刻被吴狠儿一语道破,脸色涨的通红,顿时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老子早就把避祟符画出来了!并且符箓大道岂是你这种蠢货能懂的?每一张符箓都需以心头血混朱砂,引地脉之气入符胆,你当是你那土罐拘煞一样粗鄙?”
“粗鄙!?”
吴狠儿不甘示弱,抻着脖子反驳道:“老子这他妈叫玄狩八技!出去打听打听!”
“呵呵呵,还避祟符呢,我看八成连茅厕的味道都避不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