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应天府。/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洪武年间。
御书房内,早膳刚刚摆上。
朱元璋端坐于桌前,龙目微抬,口中尚含着一口饭。
他沉声道:“妹子,这些国家要紧事,咱若是一天不亲自盯着,就怕它要出天大的岔子!”
太子朱标侍立一旁,手中的玉筷,悄然停在了碗沿。
父亲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似有千钧之重,瞬间攫去了他全部的心神。
马皇后端着一碗热粥,莲步轻移而来,秀眉微蹙。
“重八,标儿,食不言,寝不语。”
她的声音温婉,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仪。
“这话,自我入宫以来,我说过多少回了?”
她将粥碗轻轻放在朱元璋的面前。
“用个早膳都不安生,非得在这饭桌上,谈论军国大事不成?”
马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朱元璋一眼。
“你那‘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倒是时常挂在嘴边。”
“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连这用膳的片刻清净,都吝啬不肯留了?”
朱元璋嘿然一笑,刚要开口辩解。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骤然炸开!
御书房那厚重的殿门,竟被人从外面以万钧之力生生撞开!
一名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身形踉跄,几乎一头栽倒在地。
他狼狈不堪地跪趴在冰冷的金砖上,甚至顾不得额头磕出的鲜血。
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颤抖,带着浓重的哭腔,尖利刺耳。
“皇爷!太子殿下!皇后娘娘!”
“天、天上……”
他猛地抬起头,指向殿外,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变形。
“天上出现了一道巨大、巨大得无法形容的帷幕啊!”
“遮天蔽日!皇爷!那、那帷幕把整个天都给遮住了啊!”
朱元璋布满风霜的眉毛,猛地一跳。
他手中的碗筷,“啪”地一声,重重落回桌面。
“奇事?”
这位从尸山血海中杀伐而出,一手缔造大明江山的帝王,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奇。
那惊奇,如电光石火般,迅速转为山岳般的凝重与深不见底的警惕。\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
“走!”
他霍然起身,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标儿,妹子,都跟咱一同去瞧瞧!”
“咱倒要亲眼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是何等妖魔鬼怪,竟敢在咱大明的天空之上,如此故弄玄虚!”
帝王一家三口,步履匆匆,快步走出殿门。
他们不约而同地仰头,望向那一片似乎永远不会改变的苍穹。
下一刻,一道巨大到超乎想象的光幕,悍然呈现在他们眼前!
它宛如一条横亘于天际尽头的银色长河,闪耀着幽深而莫测的诡谲光芒,贯穿了整个长空。
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威压,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地弥漫开来。
那威压,沉重如山,厚重如狱,死死压在每一个目睹此等奇景的人心头。
令人胸闷欲裂,几乎喘不过气来!
朱元璋,这位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铁血帝王,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眼前的景象,彻底超出了他数十年浴血奋战所建立起来的一切认知!
这,绝非人力所能为!
应天府上空,那巨大的帷幕静静悬浮,仿佛亘古便己存在。
时光,在这一刻似乎都己凝滞。
画面流转,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奉天殿。
洪武三十五年,夏。
燕王朱棣,身着崭新而威严的衮龙袍,龙行虎步,气吞山河。
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之声,如同实质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的每一步,都踩得极稳,极重。
仿佛要将脚下这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金殿,生生踏出属于他朱棣的深刻印记!
他一步,又一步,走向那金光璀璨,象征着天下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
靖难功成,大典加身。
此刻的他,意气风发,睥睨天下,豪情万丈!
整个世界,整个大明江山,仿佛都己温顺地匍匐在他的脚下,等待着他这位新主人的君临。
这天下,终究,还是他朱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