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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饷,副官弯腰捡钢笔时,突然“哎哟”一声掏出个纸团。

展开的瞬间,孙司令的暴脾气像被点燃的炮仗:“他娘的河平扬一!老子的兵快饿得啃树皮了,他倒敢每吨米加价二十块?”合同上歪歪扭扭的签字刺得他眼睛疼,上个月日军刚扣了他们一个团的军饷,说是“暂借”给梅机关周转,此刻新仇旧恨撞在一起,他一把扯下墙上的盒子炮,“备车!去梅机关讨说法!”

半小时后,梅机关门口就围了两百多号伪军,步枪上的刺刀在日头下闪着寒光。河平扬一刚从妓院里被拽出来,穿着和服就被堵在门口,孙司令把合同拍在他脸上:“这字是不是你签的?今天不把扣的军饷吐出来,老子就掀了你的榻榻米!”

河平扬一看着那假合同,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确实贪过军饷,但哪敢写在纸上?可对着一群红着眼的伪军,解释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几乎是同时,宪兵队的值班室炸开了锅。

巡查官在登记簿里翻出那份“南造云子炒黄金”的合同,当即吹了集合哨。

特高课的小金库藏在法租界的银行保险柜里,宪兵队带着撬棍冲进去时,南造云子正在跟日本商会会长喝花酒。

看着那些标着“军饷转化”的黄金账目被翻出来,她手里的清酒壶“哐当”砸在地上,指甲深深掐进和服腰带——这账做得太真了,连她上个月偷偷卖给汉奸的那五十两黄金都记在里头。

下午三点,日军司令部的走廊里响起女人尖利的哭喊。

南造云子披头散发地扑向河平扬一,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肯定是你这蠢货搞的鬼!想借宪兵队的手整垮特高课!”河平扬一被她挠得满脸是血,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八嘎!明明是你贪墨军饷被抓了现行,想拉梅机关垫背!”

两人从互相推搡到抱在地上厮打,军靴踩碎了走廊里的青瓷瓶,碎片溅在“大东亚共荣”的牌匾上,像极了这出闹剧的注脚。

“废物!一群废物!”影佐祯昭被东京总部的训斥声炸得耳膜疼,他把听筒砸在墙上,指着满地狼藉的司令部,“河平扬一私通伪军,南造云子贪墨军饷,你们就是这么给我盯着上海的?”

副官递上电报,影佐看着上面“梅机关与特高课火并,伪军哗变风险剧增”的字样,突然想起李士群前几天说的话——丁主任跟梅机关走得近,说不定这假合同就是丁主任搞的鬼?他抓起钢笔,在电报上批了个“严查”,笔尖戳穿了纸页。

汪镇海的日子更不好过。日本驻军司令板垣征西郎把他叫到司令部,军刀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跳起来:“汪先生,你的人连军饷都看不住,还想扩编伪军?是不是觉得皇军的枪杆子不够硬?”

汪镇海跟日本军部其实并不熟悉,况且背后争权夺利的弯弯绕,又不能首接说,有口难言。

汪镇海弓着背,汗珠子顺着眼镜腿往下淌,嘴里不停念叨“一定严查”,心里却孙司令骂了千百遍——让这家伙去施加压力,要些好处,这家伙倒好,先去跟日本人打了一架,结果转头就让日本人内讧了?

消息传到76号时,丁主任正捂着之前被磕破的头敷药。

余则成把街面上的传闻凑到他耳边:“主任,外面都说,是李士群跟孙司令勾结,伪造合同挑唆梅机关和特高课,好趁机吞了咱们的粮饷份额。”丁主任猛地掀了药盘,碎瓷片扎进掌心:“去把李士群的办公室砸了!告诉他,老子就算死,也得拉他垫背!”

枪声从傍晚响到深夜。76号的院墙被手榴弹炸塌了半边,丁主任的人举着机枪扫射李士群的宿舍,万里浪带着行动处的人反扑,连看守牢房的狱卒都抄起扁担加入混战。

余则成躲在仓库里,听着外面“打死汉奸”的喊叫声,突然想起宋之仁临走时说的话:“让他们打,打得越凶,咱们的地位就越稳。”

宋之仁此刻正在霞飞路的商行里算账目。

陈兴民递来新消息:伪军三个团的士兵把司令部围了,要求补发军饷;梅机关和特高科互相查封了对方的仓库;汪镇海的扩军计划被东京搁置,说是“待局势稳定再议”。

他拿起那份伪造的合同复印件,在烛火上点燃,火苗舔着纸角,映出他眼底的光。

“东家,孙司令派人来问,能不能从你这儿先赊点粮食?”陈兴民看着纸灰飘进痰盂。

宋之仁笑了笑,在账本上写下“可赊,记伪军账上”几个字:“告诉孙司令,做生意讲究诚信,欠的粮可以慢慢还,但要是敢帮日本人屠杀老百姓——”他顿了顿,指尖敲着算盘,“我这商行里的账,可有不少能让他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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