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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单元5:凶宅置业记续

边缘的血痂:“头儿,这血……”“是丹毒发作时的血。”老王忽然撩起木板边缘的稻草,露出底下用朱砂画的“困魂阵”,阵眼处刻着极小的“王”字,与王典史密信上的花押如出一辙,“当年您母亲被锁在这木板后,用指甲沾着丹毒血刻字——丹毒蚀骨,却蚀不烂她想告诉咱们的‘冤’。”

穿堂风裹着雪粒子灌进西厢房,断绳在树桠间“哗啦”作响,像在复刻七年前的挣扎。张小帅忽然想起父亲卷宗里的记载:“左撇子系绳,绳结斜角朝右——王典史,正是左撇子。”他忽然摸出从正梁取下的绳结,斜角方向与老槐树断绳的切口完全吻合,“绸庄掌柜不是自杀,是被王典史用‘卯时三刻’的局,伪造成‘丹炉劫数’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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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忽然蹲下身,烟袋锅子戳了戳木板下方的青砖:“大人,这砖下是空的——当年您父母被锁在这里,底下藏着丹炉的‘血槽’。”验骨刀插入砖缝,“咔嗒”声里,青砖翻转,露出三尺深的凹槽,槽底沉着半枚断角獬豸佩——父亲当年被剜下的佩牌,断角处凝着黑血,正是丹毒发作的征兆。

“爹……”张小帅喉间发紧,指尖触到佩牌背面的刻痕——“正明”二字,是母亲的笔迹。七年前,父亲就是戴着这枚佩牌走进凶宅,却再也没能走出去。此刻佩牌断角与他腰间的残牌相抵,竟发出清响——不是金属碰撞,是冤魂的呜咽,是提刑司的刀,终于等到了出鞘的时刻。

大牛忽然指着老槐树的树干:“头儿!树皮底下有字!”

剥下剥落的树皮,树干上用刀尖刻着歪扭的“醒”字,笔画间渗着铁锈,显见是用骸骨指节刻的。“是我爹刻的,”张小帅望着刻痕的走势,忽然想起父亲教他握验骨刀的姿势,“他用最后的力气,在树上留了‘醒世’的标记——老槐树,就是丹炉阵眼的‘镇魂桩’。”

老王忽然剧烈咳嗽,烟袋锅子掉在“寅时”格上,火星溅进刻痕的血痂里,腾起缕淡紫的烟——是丹毒遇火的反应。“大人,”他忽然指着木板上的时辰格,“赵贪廉的‘齿轮计划’,每个时辰对应一种‘药引’:寅时取提刑司血,卯时用商贾魂,辰时借百姓眼……三任房主的死,都是在给丹炉‘凑劫’。”

雪粒子忽然变大,打在老槐树的断绳上,绳头的斜角切口在雪光里,竟像是个“问”字——问天理,问公道,问这吃人的丹炉,何时能停。张小帅摸出父母的残牌与断簪,断角与簪头相抵,竟在雪光里映出完整的獬豸影——独角虽断,却瞪着老槐树的方向,像在盯着丹炉的阵眼。

“老仵作,”他忽然望向地窖入口,那里的齿轮声越来越清晰,“当年爹用断角獬豸破了丹炉的‘镇魂阵’,却被王典史算计——如今咱们用这断角,开了老槐树的‘劫数桩’。”验骨刀插入树干的“醒”字刻痕,刀刃转动的刹那,老槐树忽然“咔嚓”折断,断枝砸在木板上,竟将“寅时”格的朱砂震落,露出底下的密文:“司礼监督造,王承业经办”。

王典史的肥脸忽然从破窗探进来,八字胡上凝着霜花,却在看见密文的瞬间,脸色骤变:“你、你竟敢挖老槐树!这是司礼监的……”“司礼监?”张小帅忽然笑了,断角獬豸佩在老槐树的断枝旁泛着血光,“当年你们用‘长生丹’喂饱自己,用‘鬼宅’吓退百姓,可曾想过——”他忽然指了指木板下的血槽,“这里头泡着的,是我爹的血,是绸庄掌柜的魂,是货郎的眼,更是三千六百个孩子的骨头!”

大牛忽然举起“鬼面盾”,盾牌边缘的油香混着醒魂草味,在老槐树周围形成屏障:“王扒皮!你当年断咱经费,就是怕咱们查到丹炉!如今证据摆在这儿,你还有啥可说?”

王典史忽然跪地,肥手攥着雪地里的密文:“是、是司礼监掌印让我办的!赵贪廉炼的‘秋石丹’,是给宫里那位……”他忽然指着老槐树的断绳,“这绳子当年绑过您父亲,他临死前喊着‘獬豸断角,天理不绝’……”

“所以天理让我回来了。”张小帅将残牌断角按在老槐树的“醒”字上,断角处的光,竟顺着树干的纹路,渗进丹炉的阵眼——地底传来“咔嚓”响,丹炉的齿轮应声而停,“王典史,你的算盘该收了——从今天起,这凶宅不再是‘鬼宅’,是‘醒

《尸语者手记·凶宅秘录》

第三章:凶宅初勘(续)

“我知道。”张小帅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老槐树的枝桠在暮色里投下碎影,手中的青铜纽扣与腰间残牌轻轻共振——断角处的“张”字被灯笼光染成淡红,像滴未干的血,更像提刑司百年不倒的旗,在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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