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唤如同梦呓,滚烫的唇落在那块黑色印记上。
“阿寂……”崔小七的声音带着破碎地喘息。
她不再去想那脸上的印记,不再去想配与不配。
此刻,她只想紧紧拥抱这个失而复得的爱人,感受他真实的存在,回应他同样深切的渴望。
她笨拙却热烈地回吻他,指尖划过他削瘦却线条分明的脊背——
她的主动,如同点燃火药桶的最后一点火星。
裴寂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所有的克制彻底崩断!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仿佛要将她揉碎。
“别怕……”他喘息着,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安抚,却又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占有,“看着我,七七……”
他强迫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对上他燃烧着火焰、深不见底的眼眸。
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潮红的脸颊,迷乱的眼神,以及……他眼中那个被全然接纳、被深深渴望的自己。_j!i′n*g·w,u′x·s+w~.¨c_o,m*
没有嫌弃,没有厌恶,只有最纯粹的爱意。
洞外寒风依旧呼啸,卷着雪花拍打着山壁,洞内却已是春意盎然,炉火的光晕为纠缠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暖昧的金边。
崔小七累惨了,似梦又似醒……
当她彻底清醒过来,已是翌日清晨。
山洞内弥漫着清洌的梅香……
崔小七只觉得全身像被马车碾过一样,散了架,连撑起身子的气力都没有。
喉咙干渴得厉害,连喝水都需裴寂小心翼翼扶起她,半倚在他怀中,一小口一小口地喂。
她一边紧张地揪紧胸前的薄被掩住春光,一边小口啜饮着温水,脸颊绯红。
她多想自己动手,奈何身体酸软得不听使唤,只能难为情地任由他细致地为她擦洗,笨拙却无比轻柔地替她穿衣。
若非昨夜他……那般不知餍足的折腾,她又怎么会……
思及此,崔小七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裴寂亦是满心怜惜与自责,可那蚀骨的思念与失而复得的狂喜交织,叫他如何能克制?
接下来的几日,裴寂忍着没有再“动”崔小七,好汤好水地养着。
只有养好身子,日后方能……嗯,细水长流。
这般山中岁月静好,两人相依相伴,竟悄然滑过了半年光景。
炎炎夏日,蝉鸣声阵阵……
崔小七苦着一张脸,坐在一株浓荫匝地的大树下,手握着一根树杈,在地上胡乱涂画着。
心事重重。
“七七,京城来信了。”裴寂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手中捏着一封刚由信鸽送达的书信。
崔小七并未回头。
每隔三月,京城总会准时送来一封报平安的信,告知她许巧巧、小八小九一切安好,已成定例。
裴寂走上前展开信纸,第一眼便递给她看。
崔小七接过,目光匆匆扫过熟悉的字迹,“一切安好。”
她淡淡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语气却一半有气无力,一半心不在焉。
裴寂敏锐地捕捉到了她情绪低落,关切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崔小七闻言,幽怨地抬眼瞪他——不舒服?
大大的不舒服!
“你说呢?”没好气地丢出三个字。
裴寂心下了然,这是娘子闹小性子了。
娘子生气,在他这里便是天大的事。
“为夫错了,为夫改!”他立刻积极服软,认错态度无比端正。
崔小七拍了拍身旁光洁的树墩,示意他坐下。
裴寂依言坐下。
她拉过他的胳膊,气鼓鼓地张口便咬,力道于裴寂而言却如同小猫挠痒。
象征性地咬了一口,崔小七像是解了半分气,随即又化作一声认命的苦笑。
她还不到十九岁,自己尚觉是个半大孩子,竟就要孕育另一个更小的生命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责任与未知,让她心中喜忧参半,五味杂陈。
裴寂默默伸出另一条胳膊,声音里满是纵容:“还不解气,再咬这个,当心牙。”
崔小七看着一脸真挚的裴寂,挨打都要开心凑上来的俊脸,心头那点郁气瞬间烟消云散。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心情豁然开朗。
“阿寂,”她靠在他肩头,声音软了下来,“我们回清水村吧。带孩子……我是真的一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