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七听着这醋味的话一愣,随即哭笑不得。!7!6\k+s′./n¨e?t\
这家伙!连这种醋也要吃?
好吧,那就配合……
她坐直身子,故意板起小脸,一本正经地问:“那…您老人家这一年,过得可好啊?”
答案其实不言而喻。
而裴寂的回答也果然如她所料,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化不开的沉郁:“不好。”
裴寂站起身,将有豁口的面具郑重地放在崔小七掌心中,“有你在我身旁,我才会好,七七嫁给我。”
崔小七盯着掌心的面具,有些发懵!询问道,“这面具是……”
“这是聘礼!但凡我有的都是你的……”
崔小七感动到哑然,垂眸盯着面具,他们早已有婚书在身,怎么突然又是求婚又是聘礼的?
她忽然想起,当初囊中羞涩时,确实没少打这面具的主意,总想着它值不少银子……
这个面具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见证了他们的开始。
“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裴寂明媒正娶的夫人,此生唯一”。
裴寂的声音带着弥补的渴望。
石壁上跳动的烛火映在崔小七清澈的眸子里,如星光璀璨。
遗憾吗?会有一点。
当初的婚事,只是为了免去那未婚税赋,仓促得没有一丝仪式感。
崔小七目光落在身上红似梅的衣裙,嘴角轻轻勾起一个释然的弧度。
择日不如撞日,况且今日,正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已经是成人了……
裴寂还想说什么,他想给她最好的一切。
崔小七却看穿了他的心思,拉起他的手,走到洞口。
夜幕降临,一轮圆月挂在天边。
此情此景真是合适呢。
崔小七看向圆月,又目光迎上他的目光,“不必盛大,有天地为媒,明月为证,就好!”
裴寂深深地望着她,月光在她眼中流淌,仿佛盛满了整个星河。
最终点头。
“一拜天地……”
“二拜明月……”
“三夫妻对拜……”
简单的三拜,对于崔小七和裴寂俩人来说却是不同的,铭刻在心。
裴寂俯身,将他的新娘打横抱起,大步走入“洞房”。
简陋的石床上,裴寂轻轻将崔小七放下。
他俯身凝视着身下的人儿,烛光在她脸上跳跃,勾勒出令他心醉的轮廓。
他喉结滚动,声音因压抑的情愫而沙哑得厉害:“七七…当初在清水村,你允诺的如今,还作数吗?”
咦?
崔小七明知故问,眼底漾起狡黠的笑意,故意拖长了语调:“嗯?什么作数呀?”
那上扬的尾音,如同羽毛般轻轻搔刮在裴寂的心尖上。?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他幽深的眼底激起了波澜,一颗心恨不得掏出来给她,让她瞧瞧当初的——
那目光,滚烫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他俯身,不再言语,用行动代替了所有回答。
一个带着灼热气息的吻,重重地落了下来。
这个吻,不再是方才雪地里的试探与怜惜,而是积蓄了两年漫长分离的思念、担忧、绝望与此刻失而复得的狂喜所凝聚成的风暴!
它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攻城掠地,瞬间席卷了崔小七所有的感官。
“唔……”崔小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便被彻底卷入旋涡中。
霸道地侵占着她的呼吸。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方才的狡黠与调侃早已被这排山倒海的情感冲散,只剩下本能的回应。
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散落鬓边的微凉发丝,将他拉得更近,更深。
裴寂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和轻微的颤抖,抚上她纤细的腰肢,隔着不算厚实的衣料,感受着那令他魂牵梦萦的柔软曲线。
两年刻骨的思念与寻觅,在此刻化作燎原的烈火,烧尽了所有的理智与克制。
山洞内,空气仿佛被点燃。
炭炉发出噼啪的轻响,石壁上的油灯光影摇曳,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放大、投射在嶙峋的石壁上。
衣带不知何时被灵巧的手指解开,带着凉意的空气侵袭肌肤,却瞬间被更滚烫的体温覆盖。
崔小七微微瑟缩了一下。
“七七……”他低沉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