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吹吹打打的队伍已经来到了信用合作社前。?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只见十个身着统一服饰的艺人,敲着锣打着鼓,喧天的乐声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队伍最前方,四个壮实的小厮抬着一个红漆礼盒,礼盒上面还系着大红花,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昂首挺胸地走在前头。
管事上前两步,朗声道:“我等奉‘万松堂’叶老爷之命,替叶家在信用合作社存银一百两!”
徐巍一身青色官袍,微笑着颔首:“本官代表永明百姓,感谢叶老爷的慷慨支持。”
四个小厮将那礼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接待大堂中央,管事的将礼盒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银锭,正好一百两。
管事送完银两,躬身告辞。
徐巍拦下那些吹拉弹唱的艺人,问道:“敢问诸位,叶家出多少钱雇各位来此吹打演奏的?”
艺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回答。为首的一个老者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回大人的话,每人五十文钱……”
徐巍点点头,“王师爷,你去库房取三两银子来。”
王德发一愣,但还是立刻去办了。不多时,他捧着三两银子回来,交给徐巍。
徐巍走下台阶,将银子递给艺人们:“辛苦各位了,这是本官给的酬劳,每人三百文。^y¢e`x,i?a′k-e·.?c!o^m¨”
艺人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可是他们平日里好几天的收入啊!
为首的老者战战兢兢地问:“大人,这酬劳是用来……?”
徐巍让账房先生给叶家写好存单。
“烦请各位,用同样的阵仗,将这张存单送到叶家去,并致上本官的谢意。”
艺人们虽然搞不懂县令大人和叶家这是什么操作,但是有银子赚自然是开心的,忙欢天喜地地答应了下来。
于是重新敲起锣鼓,浩浩荡荡地朝着叶家的方向折返而去。
王德发看着这一幕,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大人,这……”王德发望着那远去的队伍,挠了挠头。
徐巍呵呵一笑:“你猜猜,他们这是何意啊?”
王德发想了想:“应该是看其他三堂都选择了和大人合作,不得不跟风来了?”
“这只是其中一点,”徐巍摇摇头,“叶家如此大张旗鼓,是在告诉永明县的百姓,他叶家依然是永明四大堂之一,不会因为我们的信用合作社而倒下。”
王德发恍然大悟:“所以是为了安抚人心?”
“不仅如此,还是在向大家宣告:我们的信用合作社只是杯水车薪,而他叶家才是真正的根基深厚。.咸¢鱼·看_书!网_ *追*最¢新*章¨节*”
“我明白了!叶家这是在示威!”
徐巍微笑,叶敬贤啊叶敬贤,你活了大半辈子,怎么还不理解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呢?
他看不上老百姓的“零存整取”,殊不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叶家议事厅内。
叶敬贤的笑声让叶晟心中发怵。
他忐忑不安地道:“爷爷?”
叶敬贤笑着笑着,眼眶渐渐泛红,他站起身来看着孙子:“好啊,好啊,我儿真是给我留下了一个好子孙啊!这么多年了,我几次三番要让你接手自家的生意,你终日只顾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如今终于幡然醒悟,却要去帮着外人搞垮自家基业了!”
他抬起头,强忍着眼中的泪意:“若我儿还在……若我儿还在……”
他颤抖着说不下去,一滴清泪顺着脸颊留下。
叶晟第一次看见爷爷如此失态,大惊失色着跪了下来,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远远地,喧闹的吹拉弹唱之声传来。
不多时,叶敬昌推门进来,见此情景,一时愣住。
“大哥,晟儿,你们这是?”
叶晟抬起头:“爷爷,二爷爷,我最后问你们一件事,前段时间的疫病……跟我们叶家,有关系吗?”
叶敬昌刚想说话,叶敬贤怒喝一声:“滚!滚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
叶晟眼神哀泣,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落寞地退出了议事厅。
“哥,这……”叶敬昌一时不知所措。
叶敬贤抬眼:“外面出什么事了?”
“那徐巍,又让那吹拉弹唱的送了存票回来。”
叶敬贤冷哼:“他是在告诉我,想要玩,他奉陪到底!”
叶敬昌有些不安:“哥,刚才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