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叶敬昌躬身行礼,悄然退出。
叶敬贤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株古老的松树,树影婆娑,宛如一个佝偻的老人。
半晌后,他转过身,门口赫然站着一道身穿玄色长衫的身影,清澈的眼神里蒙上一层晦暗不明的深意。
叶敬贤眯起了眼。
县衙后院,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徐巍特意命人在后院空地摆上了数张长桌,设下了一场庆功宴,为信用合作社开业的圆满成功庆祝。
王德发满面红光,脚步轻快地在各桌间穿梭,指挥着衙役们上菜倒酒。他的腰杆比往日挺得更直了些,眼中闪烁着少有的自豪光芒。
“王师爷,这边的酒不够了!”
“来了来了!”王德发应声赶去,不知不觉中,他竟也被这份成功的喜悦所感染。
徐巍坐在主桌,身旁是柳氏和儿子,还有信用合作社新任的几位账房先生。徐安则站在他身后,一脸骄傲。
“诸位,今日合作社开业大获成功,实属幸事!”徐巍举杯,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我提议,为合作社的未来干一杯!”
“干杯!”众人应和,杯盏相碰,酒香四溢。,小!说-C/M¨S¨ `更_新\最¨快`
柳氏轻轻抿了一口酒,转头看向徐巍,眼中满是敬仰和情意。
还不到三岁的小福一边吃着肉,一边牙牙学语着:“干、干被!”
徐巍笑呵呵地看着,心下十分痛快。
“大人,今日那林家大小姐为何突然出面支持?”王德发好奇地问道,“您与林家可是私下约定了些什么?”
徐巍摇摇头:“我与林家并无交集,说实话,她此举也出乎我意料。”
“林家一向神秘,她这次公开站队,必有深意。”王德发若有所思地说,“不过对我们来说,有这样的靠山自然是好事。”
“靠山?”徐巍哂笑一声,“王师爷,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靠山上。今日林家支持,或许明日就会改变主意。我们要做的,是把合作社办好,让它真正成为百姓的依靠。”
王德发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大人说得极是,下官受教了。”
几人正在吃喝着,一阵喧嚣的锣鼓声突然从远处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亮。
徐巍与王德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叶家议事厅内,一片寂静,祖孙俩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g+u+g+e\y/u_e!d?u·.?c.o?m·
半晌后,叶晟道:“爷爷,我有话要说。”
叶敬贤不动声色地坐下:“说吧。”
“您让二爷爷准备一千两银子,去州府找韩大人……做什么?”
“怎么,你有意见?”叶敬贤表情平静,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冷意。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叶晟声音有些发颤,还是迎着祖父锐利的目光说了下去。
“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叶敬贤靠在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徐巍令开设的信用合作社,确实利率透明,手续简便,真正为百姓着想。我们‘万松号’的‘茧票’……”
“住口!”叶敬贤猛地拍案而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孙子?”
叶晟倔强地摇头:“我去体验了他的剧本杀,也看过张老三一家的惨状。爷爷,我们的‘茧票’确实有问题。”
叶敬贤冷笑一声,“商贾逐利,天经地义。叶家祖辈传下来的家业,经我手中做到如今的规模,如今却要被你这个不肖子孙指摘?”
“我不是要指摘家业。”叶晟咬着牙,“但张老三家的女儿……”
“你说什么张老三?”
叶晟垂下眼眸:“爷爷你还不知道吧,有个叫张老三的蚕农,借了我们的‘茧票’,却因为‘雨天折茧’赔光了家里的地,不得已去找李长贵借了高利贷,后来还不上,李长贵抢走了他的女儿抵债,他女儿便跳河自尽了,他的媳妇也疯了。”
叶敬贤沉默了一瞬,随即不屑地挥手:“一个贱民的死活,也值得你大惊小怪?我本以为你只是单纯,不曾想竟如此愚蠢!”
“我不愚蠢!”叶晟第一次高声反驳祖父,“正因为我看到了事情的本质,才明白我们的‘茧票’制度根本就是在变相掠夺!”
叶敬贤眼中寒光闪烁:“这就是你与那县令相处学来的大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