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者们都来到了二进小院,这里有两个窗口可以选择,一个是“松叶号”的“桑票”,一个是“信用合作社”的“惠民贷”。^x^i!n·2+b_o!o,k\.*c*o/m_
叶晟的脸冷了几分。
“松叶号”?
“桑票”?
好你个徐巍,还能再隐晦一点不?
“松叶号桑票”,月息二分,签订契约立即放款。
“信用合作社惠民贷”,年息八分,需要里正的担保信,丈量桑田……等等,程序繁琐。
许多人都选择了自己最为熟悉的“桑票”,仅有两人选择了“惠民贷”,分别是叶晟的“蚕农乙”和“织工头”。
体验者们根据自己的选择开始完成任务,选择“桑票”的体验者,处处踩坑,接连遭遇“暴雨减产”、“阴阳契约”、“假账本”……最后“抵押物被夺”,甚至遭遇“暴力催收”,被逼卖儿卖女。
而选择了“惠民贷”的体验者,则按照提示,完成“学验契约”、“里正担保”等繁琐的任务后,就可以领取“惠民三保”,无论遇到何种天灾人祸,都可以按照保价出售货物,并有合理的逾期条款,甚至还有官方提供的“行业手册”,农户可以保产,商户可以保利。
最后一幕,所有体验者都来到了“县衙大堂”,由“桑票”体验者上交搜集的“罪证”:火烤显形的“利滚利条款”,被逼卖儿卖女的“卖身契”等等,再将“惠民贷”体验者的完整流程展示出来。\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桑票”体验者“蚕农甲”,当场撕了契约:“什么‘桑票’救急,分明是‘桑票’吃人!”
一场剧本杀结束,掌声雷动,体验者们还沉浸在角色中。
叶晟看着那些激动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
一场结束,下一场立刻开始。
叶晟与徐巍坐在“天上人间”的厢房内,徐巍给两人分别倒了酒:“叶公子,体验感如何?”
“你指桑骂槐,未免有些不够光明磊落吧?”叶晟捏着酒杯。
“若你觉得‘桑票'与你家的‘茧票'有类似之处,大可回家去查一查账本,看看是否真有‘火烤显形’的‘利滚利'、‘强抵良田'、被逼卖儿女之事。若没有,你大可以拿来砸在我徐某人的脸上。”
叶晟恨恨:“我不明白,你和沈家合作‘帮宝逝’,又和刘家合作了水车,对林家也不曾出手过,为什么单单针对我叶家?”
徐巍摇头:“我从未针对过叶家,我针对的,是为了一己私欲,不顾百姓死活的资本!”
叶晟拍着桌子:“难道他们就干净吗?他沈家的桑园没有问题?刘家和钱家的粮价不害百姓?他林家占山为王,老百姓只能偷偷绕路上山采摘,这些你都不针对?”
徐巍看向窗外:“有些东西,可以救,有些东西,只能切。_小_说·C!M¢S? ¢首?发?”
“什么意思?”
“整个永明县最大的土地兼并就是通过‘茧票’来完成的。蚕农失去土地,流离失所;商贾失去公平竞争的环境,日渐萎缩;官场因为利益勾连,腐败的手都伸向了州府。”
叶晟握紧了拳头,却无言以对。
“沈家的桑园确实扩张过快,吃小户、欺佃农,有不义,却不算大奸。如今他们有了‘帮宝逝’在手,结合他们沈家的蚕丝手艺,销路十分紧俏,需求大大提升,哄着蚕农还来不及,自然没有了欺压。”
徐巍继续道:“刘家原先灌溉成本过高,便在羊身上薅羊毛,和钱家一起提高粮价,压榨百姓,但整个疫病期间,刘家无偿提供了全县民众的口粮,也算功过相抵。且如今新式水车已大大降低了他们的成本,若他们再敢抬粮价,我自会出手。”
“至于林家,我至今还未和他们正面交锋过,山林采摘一事,并不是首要民生之本,容我了解之后,再想对策。”
徐巍叹了口气:“只有你叶家的‘茧票',是明明白白的吸血制度。”
“你这是不给我叶家活路!”
徐巍反问:“那叶家又可曾给过那些借了‘茧票’的老百姓活路?”
“你说的那些只是个例!”
“叶公子,你有没有想过,疫病爆发那会儿,你为何会被提前关在家中?”
叶晟愣住:“你什么意思?”
徐巍紧紧盯着他:“当时茶寮镇还尚未出现病例,而你们叶家就已深居简出,控制家人外出,并提前采购了药物,难道真的是你爷爷未卜先知吗?”
叶晟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