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你可有药———”
最后那一声“”,很是撕心裂肺。毕竟桑落又放了两条上去。
四倍的解气。
“啊一一”他的身体如同被扔进油锅的活虾般剧烈弹起、扭曲!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额头,眼球因极致的痛苦而暴突!
血蛭贪婪地吸附着,细密的尖牙刺入腐肉,疯狂吸食着脓血和坏死的组织,那蠕动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变暗。
钟离政已经喊不出来了,只能张着嘴“哈一一哈一—”地出气。
桑落冷冷地看着他在剧痛中翻滚、哀豪,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因痛苦而变形,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只是开始。
她原本准备了别的东西来折磨,谁想到那神医手中有这等好东西。
时间在钟离政生不如死的煎熬中缓慢流逝。天色终于彻底暗沉下来,雪不知何时停了,只馀下刺骨的寒风在庭院中呼啸。
桑落估摸着时辰将吃得饱饱的血蛭嘶哑地对痛到几近虚脱、眼神涣散的钟离政道:“时辰将至,需引‘药引’入阵。在下先行一步准备。”
她不再看床上如同烂泥般的人,提起药箱走出房门。
门外寒风卷着未化的雪粒扑面而来,冰冷刺骨。她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在回廊转角阴影处,
与一双沉静的眼眸短暂交汇一一知树已如约而至。
两人一明一暗,回到侧屋。知树带着她进了暗室,穿过信道,到了地牢门前。
桑落停在门前,对知树打了个手势。知树会意,身形如同融化般隐入更深的黑暗,气息瞬间收敛至无。
桑落深吸一口气,压下斗篷,抬手推开门。
门内沉寂片刻,随即传来铁链滑动的沉重声响。木门被拉开一道缝隙,守卫冷漠警剔的脸露了出来。
“时辰到了?”守卫头目声音低沉,目光锐利地扫过桑落罩着斗篷的身影。
桑落嘶哑应道:“是。引‘药引’入阵,不得有误。”
守卫头目审视片刻,侧身让开。
桑落踏入阴冷刺骨的地道,浓重的腐朽血腥气再次将她包围。地牢中央,阿水小小的身影依旧蜷缩在铸铁柱子旁,沉重的铁锁着手脚。听到脚步声,她惊恐地抬起头,小脸惨白如纸,嘴唇干裂,眼中只剩下麻木的绝望和深不见底的恐惧。
“带走。”桑落嘶声下令,尽量避开阿水投来的目光,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两名守卫上前,粗暴地解开阿水脚上的,只留着手腕上的铁链,将她从地上拖拽起来。阿水跟跪着,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如同寒风中的落叶。
桑落转身,率先走向出口。两名守卫押着阿水紧随其后。
桑落的心跳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她必须制造一个单独接触阿水的机会!眼看就要走到布下“药阵”的钟离政院落,她停下脚步:“等等。”
守卫警剔地看向她。
“此女久困地牢,阴寒侵体,气血凝滞。若直接入阵,恐难承药力,反误大事。”桑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需先以秘药激发其坎水阴元,方可成事。带她进屋,我要施药。”
守卫头目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临时要求有些迟疑。但很快就照做了。拽着阿水的铁链捆在屋内。
“你们出去。”桑落背对着守卫,从药箱中取出药瓶,转身晃了晃药瓶,再伸出手推得阿水一个跟跪,跌倒在地。
守卫退了出去。
桑落看向暗处,知树在阴影之中闪身站在门后,确定门外无人之后,给桑落比了一个手势。
桑落在阿水惊恐的注视下,掀开斗篷兜帽,扯下脸上冰冷的面具!
“阿水!是我!”
阿水猛地瞪大眼睛,干裂的嘴唇剧烈颤斗着,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是桑姐姐!是救了她几次的桑姐姐来了!
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几乎要将她淹没的狂喜,让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破碎的鸣咽,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
“桑—
她刚想哭喊出声,桑落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