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倒地。”

克拉克这一次没有躲闪，也没有防御。

咒语击中身体的瞬间，整个世界突然寂静。鸟类振翅声、风铃响动、甚至他自己的心跳都沉入粘稠的黑暗。

艾莉诺看见克拉克瞳孔骤然扩散成漆黑的旋涡，艾莉诺立刻收起魔杖，扶住了克拉克的胳膊。

“意识会昏沉一下。”克拉克嗓音像砂纸打磨过生锈的农具，“如果是与我实力相当的另一个敌人性命相搏的话，就这一下足够让我变成待宰的羔羊。”

克拉克晃了晃头，他深吸一口气，湛蓝色的眼眸重新恢复清明。

暮色在他们之间流淌成熔化的琥珀。

艾莉诺突然抓住他手腕：“魔法部有三大不可饶恕咒。”她声音惊悸，“夺魂咒能操控思想，钻心咒折磨灵魂，索命咒破灭生命。”

克拉克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看来我需要随身带个小女巫做护身符？”他试图用玩笑打破凝滞的空气，却发现妹妹眼底翻涌着深海的漩涡。

“如果有人用夺魂咒控制你……”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克拉克截断她的话，指尖抚过她霜色的睫毛。

雨滴突然砸在铁皮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