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是你吗？”那是刘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一丝紧张。

“我在！”他咬着牙应了一声，身形几乎扑向那片篝火旁的空地。

小虎还在。他坐在一块石头上，怀里抱着那条秦苍昨晚给他的布毯，脑袋靠在膝盖上，像是在打盹。他的身边堆着几块捡来的枯枝，火堆己经熄灭，但他似乎试图重新点燃。

“小虎！”秦苍一声喊出来，那声音中有太多情绪，一时难以分辨。

孩子猛然抬头，那一瞬的惊喜写在脸上，“苍叔，你回来了！”

秦苍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蹲下，伸手摸摸孩子的额头，微凉，眼底却没有泪。他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心头一窒。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小虎低声说。

“我回来了，答应你带你回家，怎么会走？”秦苍强自镇定，眼神却有些发红。

他一把将孩子揽入怀里，感觉到那具瘦弱的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很少这样抱人，甚至连亲生骨肉都未曾这般紧紧搂住。但此刻他只想告诉小虎，他不是孤身一人。

“我饿了。”小虎的声音从他怀中传来，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秦苍笑了，轻轻拍了拍孩子的后背，声音低得像风，“我也饿了。来，咱们先吃点东西，再出发。”

他从腰间取下干粮袋，掏出剩下的饼子和干肉。孩子狼吞虎咽，他则慢慢嚼着，眼神始终没离开那张脸。

“我们今天要去哪里？”小虎问。

“翻过那边的山，就有水源了。你不是说想洗脸？那边水清。”

“真的？”孩子眼睛亮了，“那你说那里有没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