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孟皓清,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益合,你怎么这般死心眼?只要你肯开口提亲,凭你如今立下的功绩,配得上萱灵,更配得上这份皇家体面,谁还能说半个不字?”
孟皓清摆了摆手,语气坚决:“算了,此事暂且不提。¢三?叶!屋¢ ~追/最\新\章`节¨大西北那边的事,我自会想别的法子应对,总能找到周全之策。”
太子刚要再劝,两人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尖利的斥骂声,夹杂着女子的哭喊,打破了宫道的宁静。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宫灯下,一个穿着桃粉色宫装的女子正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地站在那里,对着地上蜷缩的宫女破口大骂,言辞刻薄,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对方脸上。
孟皓清挑了挑眉,看向太子:“这是谁?好大的架子。”
太子顺着他的目光瞧了一眼,恍然道:“哦~是她啊。后宫里的一个妃子,好像叫孙淼。”
孟皓清愣了愣,诧异道:“啥?妃子?陛下如今身边,不是就皇后一位吗?哪来的其他妃子?”
太子苦笑一声,压低了声音:“这后宫里的女子本就多,没名没分的更是一抓一大把。
这个孙淼,父皇其实并未封她为妃,只是下面的人见她得了些不同待遇,便心照不宣地敬着几分,毕竟……几个月前,父皇确是临幸过她一次。比奇中闻旺 庚辛最全”
孟皓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轻咳两声,眼神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老人家……还有这兴致?咳咳,那皇后娘娘知道这事吗?”
太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也跟着咳了两声:“应该是知道的吧。本来母后也懒得管这些琐事,那日父皇夜里出去透气,偏巧在御花园和这孙淼撞了个满怀。
据说当时正是花前月下,两人四目相对,父皇许是一时动了念,便……咳咳,不过第二天父皇也只赏了些绸缎珠宝给她,之后便再没去过。
倒是后宫的女官们见她得了宠幸,把她带在身边伺候,这一来二去,她便整日目中无人,满口说自己早晚是要被封妃的。”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近前。
孙淼正骂得兴起,扭头瞥见太子与孟皓清,脸上的嚣张瞬间褪去,瞳孔猛地一缩,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连连叩首:“参见殿下!参见孟大人!”
孟皓清歪着头,目光落在孙淼的侧脸上。
烛光下,那女子虽施了粉黛,眉眼间却透着一股俗气,实在看不出半分过人之处。/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他暗自思忖,真不知贞启帝是何种品味,这般容貌,实在一般,很一般,别说与皇后相较,怕是连皇后身边的宫女都不及半分。
他当即露出一副像是吞了苍蝇般的表情,扭过头凑到太子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就这?陛下他老人家那日莫不是喝多了?”
太子无奈地耸了耸肩,同样小声回嘴:“谁知道呢。父皇整日为国事操劳,或许……只是单纯想换换口味吧。”
几乎是同时,御书房内正批阅奏折的贞启帝忽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放下朱笔,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喃喃自语:“这是着凉了?”
一旁的付贤见状,连忙取过一件厚实的锦袍,轻手轻脚地为他披上,低声道:“陛下保重龙体,夜深露重,小心寒气侵体。”
贞启帝若是此刻知道宫道上那两个“兔崽子”正这般编排自己,怕是当场就得气得把奏折摔在地上,头发都要生生气白几分。
孟皓清手中的铁扇“唰唰”扇了两下,带起一阵微凉的风,随即“咔哒”一声利落合拢。
他迈开步子走上前,目光先落在跪在地上、方才被骂得瑟瑟发抖的宫女身上。
那宫女缩着肩膀,后背还在微微起伏,显然吓得不轻。
孟皓清俯身,用扇骨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烛光下,那宫女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分明是挨了打的痕迹,泪水糊了满脸,顺着脏兮兮的脸颊往下淌,看着格外狼狈。
他眉头微蹙,声音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这是怎么了?”
那宫女浑身一颤,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