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舞千欢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伤隐,但是伤隐并不在侧。
她身无长物,无剑在手。“可惜。”‘楚朝阳’轻轻叹了口气,肉乎乎的小手一翻,手里就已经多了一把匕首。他看了舞千欢一眼:“坐下。”巨大的意志降临,舞千欢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坐在了地上。‘楚朝阳’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发丝,匕首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她的脖颈捅下。噗嗤!鲜血迸溅,却不是舞千欢的。而是顶着那张和温柔一模一样脸孔的丫鬟的。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光空洞而无神。但却义无反顾的挡住了这一刀。舞千欢的眼睛瞬间红了:“小柔柔!?”她的声音叫不醒任何人,只能看着‘楚朝阳’毫不犹豫的将匕首拔出来,然后重新刺入,反反复复,刺了十几刀之后,丫鬟的尸体这才轰然倒地。“不自量力……”‘楚朝阳’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舞千欢满脸错愕和悲痛,继而猛然看向了‘楚朝阳’:“你……”不等这话说完,刚刚捅死了丫鬟的匕首,就捅进了舞千欢的脖颈,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往下流淌。‘楚朝阳’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用匕首沿着脖颈转了一圈。在无尽的剧痛之中,舞千欢眼睁睁看着,‘楚朝阳’将自己的头颅切了下来。头脑一片昏沉,逐渐失去了意识。朦胧间,舞千欢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随着意识的归拢,她呼啦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莫名的松了口气:“原来是一场梦……”这简简单单六个字说出口的那一刻,她只觉得浑身战栗。似乎在某个时候,在某个相同的场合相同的地点,自己说出了同样的话。所以,那场梦是什么?她看了看另外半边床榻,本来应该睡在这里的人,已经不在了。是了,他现在已经是堂堂的天舞城城主了。成婚三年……舞千欢忽然眉头紧锁,为什么总感觉这话很熟悉,好像什么时候,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她茫然的扭过头,看向了卧房门前。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很快传入耳中,舞千欢的瞳孔逐渐收缩,就见一个两岁的奶娃子跨过了门槛,走进了房间里:“娘亲,娘亲!”奶声奶气的叫嚷着,来到床前撒娇。舞千欢的呼吸略显粗重,她想起来了……这样的事情,她经历过,而且不止一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每一次醒来,都是在这张床上……回忆过往的三年,虽然那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但每一次,她都好像是在走流程一样的回忆一遍。然后展开今天的一天……最终,被‘楚朝阳’切掉脑袋。这……是一场梦!是‘楚朝阳’编织的一场梦!当然准确的说,他不叫‘楚朝阳’,上一场梦境之中,他以‘本王’自称……所以,他是天邪教十二圣王之一。梦王爷!?楚青曾经得到过十二圣王的情报,其中便有一个梦王爷。此人具体情况不知,但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唯一符合条件的,只有这个人了。‘楚朝阳’抬头看向舞千欢:“娘亲……你怎么了?是不喜欢孩儿了吗?”舞千欢慢慢的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了一丝微笑:“娘亲怎么会不喜欢你?“阳儿最乖了。”“小少爷别打扰夫人休息啊……”一个小丫鬟跟着跑进了房间里,舞千欢抬眸去看,瞳孔又一次微微收缩。不一样了!这次来的丫鬟,模样和上一次的不同了。上一次明明是温柔的脸……这一次,是个陌生人的面孔。舞千欢没有露出破绽,只是心中暗自揣测。看来,在这场梦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成不变。她默然调运内息,稍微松了口气。内力还在……只是这梦中的内力,有意义吗?舞千欢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不管怎么样,至少这可以让她稍微安心。“娘亲,娘亲?”‘楚朝阳’的呼唤再一次传来。舞千欢心头冷笑,堂堂十二圣王倒是放得下身段。称呼自己做娘亲?相当老娘的儿子,就凭你也配!?但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笑的仍旧温柔,她轻声说道:“娘亲没事,阳儿,去将墙上挂着的剑给娘取来。”‘楚朝阳’似乎有些意外,歪着头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伤隐剑:“可是孩儿够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