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浑身战栗。
似乎在某个时候,在某个相同的场合相同的地点,自己说出了同样的话。所以,那场梦是什么?她看了看另外半边床榻,本来应该睡在这里的人,已经不在了。是了,他现在已经是堂堂的天舞城城主了。成婚三年……舞千欢忽然眉头紧锁,为什么总感觉这话很熟悉,好像什么时候,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她茫然的扭过头,看向了卧房门前。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很快传入耳中,舞千欢的瞳孔逐渐收缩,就见一个两岁的奶娃子跨过了门槛,走进了房间里:“娘亲,娘亲!”奶声奶气的叫嚷着,来到床前撒娇。舞千欢的呼吸略显粗重,她想起来了……这样的事情,她经历过,而且不止一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每一次醒来,都是在这张床上……回忆过往的三年,虽然那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但每一次,她都好像是在走流程一样的回忆一遍。然后展开今天的一天……最终,被‘楚朝阳’切掉脑袋。这……是一场梦!是‘楚朝阳’编织的一场梦!当然准确的说,他不叫‘楚朝阳’,上一场梦境之中,他以‘本王’自称……所以,他是天邪教十二圣王之一。梦王爷!?楚青曾经得到过十二圣王的情报,其中便有一个梦王爷。此人具体情况不知,但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唯一符合条件的,只有这个人了。‘楚朝阳’抬头看向舞千欢:“娘亲……你怎么了?是不喜欢孩儿了吗?”舞千欢慢慢的摇了摇头,然后露出了一丝微笑:“娘亲怎么会不喜欢你?“阳儿最乖了。”“小少爷别打扰夫人休息啊……”一个小丫鬟跟着跑进了房间里,舞千欢抬眸去看,瞳孔又一次微微收缩。不一样了!这次来的丫鬟,模样和上一次的不同了。上一次明明是温柔的脸……这一次,是个陌生人的面孔。舞千欢没有露出破绽,只是心中暗自揣测。看来,在这场梦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成不变。.w·o*d+e?s+c.w?..c\o\m.她默然调运内息,稍微松了口气。内力还在……只是这梦中的内力,有意义吗?舞千欢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不管怎么样,至少这可以让她稍微安心。“娘亲,娘亲?”‘楚朝阳’的呼唤再一次传来。舞千欢心头冷笑,堂堂十二圣王倒是放得下身段。称呼自己做娘亲?相当老娘的儿子,就凭你也配!?但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笑的仍旧温柔,她轻声说道:“娘亲没事,阳儿,去将墙上挂着的剑给娘取来。”‘楚朝阳’似乎有些意外,歪着头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伤隐剑:“可是孩儿够不着啊。”“也对,我的阳儿还没长大呢。”舞千欢起身,披上了外衣,来到墙壁跟前,摘下了那把伤隐剑。梦中的剑,不知道能不能用?她扭头看向了‘楚朝阳’““走,娘亲今日传授阳儿剑法。”“真的吗?”‘楚朝阳’拍着胖乎乎的小手,又蹦又跳:“太好了太好了,娘亲要传授孩儿剑法了。”“没错,前头引路,咱们去演武场。”‘楚朝阳’没有任何犹豫,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可就在此时,一把长剑忽然自他后背刺入,他低头看着打前心窜出的剑尖,满目错愕。随着她的这些念头泛起,周遭的环境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的艳阳高照的天空,变得阴云密布,虽然没下雨,但是却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冷风。小小的楚朝阳背负双手,眉头紧锁:“不喜欢吗?本王以为,你应该喜欢才对。”“喜欢什么?”舞千欢的眸光之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警惕。“喜欢本王给你编织的梦啊!”‘楚朝阳’站定了脚步,他仍旧是那个两岁大,扎着冲天辫的奶娃娃形象。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是孩子的天真和单纯。而是成年人的恼怒。他看着舞千欢:“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和别的女人独享自己的男人。“也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日日夜夜陪伴在自己身边。“所以本王给你编织了一个没有其他女人,还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的美梦。“你不喜欢吗?“你难道不想在这个梦里沉沦?”“我有现实的幸福等着我……为什么要在你编织的梦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