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以乌卓最冷静,句句问在最关键性的节骨眼上。
荆俊终是小孩子,哭了出来道:“我告诉她我们将会以伪装身份在邯郸出现,到达后找机会与她联络。”
项少龙心中不忍,拍着他肩头安慰道:“情势尚未太坏,她虽似认出是我,一来还不大肯定,二来没有揭破我,可知仍有转圜的余地。不过我真不明白,若你明知她只当你是小弟弟,为何仍要与她纠缠不清?”
荆俊呜咽着道:“我都不明白,不过假若她成了你的女人,小俊绝不会有丝毫不满。”
滕翼淡淡道:“我们不能让命运操纵在一个女人手里,小俊你给我带路,我要亲手杀掉她,以免夜长梦多。”
荆俊浑身剧震,骇然瞪大眼睛。
乌卓点头道:“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四人中已有两人同意杀人灭口,荆俊惊得忘了哭泣,求助的目光投向项少龙。
项少龙暗忖,若要保密,怕要把田贞也杀掉才行,自己怎办得到?淡淡道:“这样做会未见其利,先见其害,赵致今晚曾多次与我说话,又对我特别注意,这情况会落到一些有心人眼里。假若她这么见我一面后,当晚立即被杀,终有人会猜到我头上来。”
乌卓冷然道:“那另一方法是把她变成你的女人,使我们可绝对的控制她,同时可查清她的底细。”
项少龙看了荆俊一眼,见他噤若寒蝉,垂首颓然无语,心生怜惜,叹道:“小俊是我的好兄弟,我怎能夺他所爱?”
荆俊感激地道:“有三哥这么一句话,小俊已深切感受到兄弟之情,事实上三哥早让小俊享尽人间荣华富贵,小俊尚未有报答的机会。今天又是小俊犯错,差点累死所有人。”倏地跪了下来,向项少龙叩头道:“三哥请放手处置赵致,小俊只有心服口服。”
至此三人无不知荆俊真的深爱赵致,为保她一命,宁愿放弃自己的感情。换一个角度看,则是自动引退,好成全赵致对项少龙的情意。
项少龙苦笑道:“我对赵致虽有好感,却从没有想到男女方面的关系去,脑筋一时很难转过来,何况更有点像要去夺取自己好兄弟的女人似的。”
滕翼正容道:“这事谁都知少龙是为所有人的生命安危去做,不须有任何顾忌,若因小俊而误了大局,滕翼万死不能辞其咎。”
乌卓道:“就这么办,事不宜迟,不若少龙立即去找赵致,问个清楚明白,若有问题,狠心点也没得说了,总好过坐以待毙。”
荆俊道:“三哥!我立即带你去!”
项少龙大感头痛,拖延道:“我联络上纪嫣然了!”
众人大喜追问,项少龙把宴会中发生的事一一道出,三人都听得眉头深锁,忽然又钻个李园出来,对今天的行动有害无利,亦把形势弄得更复杂。
正烦恼间,敲门声起。
乌卓露出不悦之色,谁敢在他们密议时刻来打扰,荆俊待要开门,给谨慎的滕翼一把抓着,怕人看到他哭肿的眼睛,亲自把门拉开。
精兵团大头领乌果在门外道:“有位不肯表露身份的客人来找姑爷,现在客厅里等候。”
接着又扼要描述那人的衣着和外形。众人听得此人可能是女扮男装,均面面相觑,难道竟是赵致找上门来。
项少龙长身而起道:“我去看看!”
项少龙步出客厅,一看下大喜冲前。
那全身被宽大袍服遮盖的美女不顾一切奔过来,投入他怀里,娇躯因激动和兴奋而不住抖颤,竟是艳名盖天下的才女纪嫣然。
项少龙感受着怀里充满青春火热的生命和动人的血肉,今晚所有愁思忧虑立时给抛到九霄云外。
他掀开她的斗篷,让她如云的秀发瀑布般垂散下来,感动地道:“想不到嫣然今晚就来找我,项少龙受宠若惊了。”
纪嫣然不理在旁目瞪口呆的乌果,用尽气力搂着他粗壮的脖子,道:“嫣然一刻都等不下去,这大半年来人家每天均度日如年,饱受思念你的折磨,若非可与邹先生不时谈起你,人家更受不了。”
美人恩重,项少龙拦腰把她抱起来,向乌果道:“告诉他们是谁来了!”竟朝卧室走去。
纪嫣然的俏脸立即火烧般灼热起来,连耳根都通红了,虽把羞不可抑的俏脸埋在他的颈项间,但心儿急遽的跃动声却毫不掩饰地暴露她的羞喜交集。
但她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娇躯酥软得除了娇喘连连外,话都说不出来了。
项少龙虽非如此急色的人,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