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人拥有天下最精锐的雄师和名将,所向无敌,赵国更是第一个弃车战而改以骑兵为主的国家。”
无忌就是信陵君的名字。
在春秋之际,纯以车战为主。战车乃身份和实力的象征。改车为马,实是一项划时代的改革,也改变了战争的形式。
赵国因与强悍的匈奴接壤,长年累月的交战经验下,使赵人深切体会到这些以骑射为主的游牧民族军队,实拥有更大的灵活性和来去如风的攻击力,所以才舍弃以战车为主,那中看不中用的作战方法。
平原夫人黯然道:“可是长平一役,惊碎了我们的美梦,却更使我们相信生存之道,唯一的希望是使分裂了的三晋重归于一。也只有这样,才可避免互相间的倾轧和战争。”
项少龙道:“那三个大臣,魏国的当然是信陵君,赵国则是平原君,韩国的又是谁呢?”
平原夫人道:“我不想说出来,总之他们运用影响力,为三国定下连串婚约,赵王后正是韩人,信陵君则娶赵女为妻,今天赵倩嫁给魏国的储君,正是协议里至关重要的一环。”
项少龙恍然大悟,拍腿道:“定是安厘王风闻此事,怕三晋合一使他失去王位,才如此不惜一切破坏婚约。可是他身为魏国之主,要悔婚一句话便成,何用费这么多心力?”再冷冷看着她道:“为何夫人又要坏赵倩的贞操?”
平原夫人俏脸微红道:“可否不和我算旧账呢!”
接着幽幽一叹道:“现在形势已变,平原君的早逝,使赵国大权旁落到赵穆这狼子野心的人手里,信陵君因而被迫返回魏国,与安厘这昏君展开新一轮的斗争,赵倩的婚约早失去原本应有的意义。”
她又沉思顷刻,凤目深注着项少龙道:“实际上谁都不讲信用,外表上却谁都扮作以诚信治天下、道貌岸然的样子,安厘这昏君屡屡失信于国内国外,怎能再次失信于赵人。况且他对无忌非常忌惮,岂敢公然悔约。”顿了顿低声道:“对付赵倩只是其次的事,他真正想除去的人是我。他知道当我和无忌合起来,对他会构成很大的威胁,因为我有无忌所没有的狠和辣。”
没有人比项少龙更明白她最后这句话了,对视着她闪闪生辉、细长而妩媚的凤目,沉声道:“夫人为何忽然肯对我推心置腹,说出天大的秘密来呢?”
平原夫人玉腿轻移,贴到项少龙股侧处,俏脸升起两朵红晕,柔声道:“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新的希望,除非你永不返回赵国,否则必须和赵穆展开生与死的斗争,若你能除去赵穆,甚或取而代之,那三晋重合便再次变成有可能的事。”再低声道:“但这仍非最重要的原因,项少龙你想听下去吗?”
项少龙大感头痛,茫然不知她是否只是以另一种计谋来对付他。那晚偷听她母子对话时,平原夫人予他那毒若蛇蝎的印象实在太深刻。而且她这么宠纵儿子,怎会对儿子的仇人毫无保留地动情和委以心腹?
他暗忖你要和我玩游戏,我就奉陪到底。伸手放到她大腿上轻柔爱抚,看着她眼睛道:“当然要听!”
平原夫人俏目泛上一层动人的云彩,垂首看着他充满侵略性的手,轻轻道:“因为人家想向你投降,乞求你的爱怜。”
项少龙上前封住她的香唇,大手同时攻城掠地,不下片晌,平原夫人全身剧烈抖震着,唇舌因情欲紧张而寒如冰雪,那种无可掩饰的生理反应,教项少龙欲火大炽。
一声冷哼,由帐外传来。两人吓得分了开来,往帐门看去。
少原君掀帘而入,双目闪着近乎疯狂的愤恨和怒火。
他们同时想到少原君其实早进来看到两人的亲热情况,只是再退身出去,以冷哼惊醒他们,然后又扮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进入帐内。
项少龙心中涌起报复的快意,不待少原君说话,长身而起道:“今晚我们趁夜行军,夫人请准备一下。”看也不看少原君,径自离开。
项少龙现在明白了很多以前有若藏在迷雾里的事,例如田单之所以派出嚣魏牟来破坏魏、赵之间的通婚,正是因为不想有三晋合一的局面出现,那不但对秦国不利,亦威胁到齐国和其他国家。
三晋虽不同姓,但始终曾共事旧主,比起别国自然更亲密靠近多了。
当年信陵君不惜盗虎符、窃军权,正是要保存赵国,希望有一天三晋能重归于一,成为最强的国家。
但陶方曾说过魏人最不可信,平原夫人纵然对自己或有三分真情诚意,于信陵君来说,他顶多是只有用的棋子。而更影响自己决定的,是他知道三晋根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