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最有势力的人。”
项少龙想起把雅夫人强召去的侯爷,肯定是赵穆无疑,难怪雅夫人如此怕他,问道:“雅夫人是否他的女人?”
陶方一震道:“你怎会知道的?”
项少龙把今早的事说出来。
陶方的脸色更难看,在他再三追问下才道:“对巨鹿侯来说,赵雅只是他其中一件精彩玩物。他拥有无数美女、俊男,以前压着他的平原君一死,他更肆无忌惮。现在除主人、郭纵和几位大将外,其他人均不放在他眼里,公卿贵族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项少龙大感头痛,不过总算弄清楚了点赵国的权力架构。
陶方不胜唏嘘道:“长平之战前,我国地虽偏远,人口、土地亦较少,但军旅却是无敌于天下,文有蔺相如,屡破秦人奸计;武有赵奢、廉颇、李牧;平原君赵胜更是文武兼资,有他为相,秦人莫奈我何。可是自惠王和这些一代名臣武将逝去后,我们的孝成王空有一个廉颇而不用,反起用赵奢之子赵括,招来长平的惨败,使我们由强转弱,令人扼腕叹息。”
项少龙记起这长平之战的大罪人赵括乃雅夫人的亡夫,趁机问道:“大王为何要用赵括取代廉颇?”
陶方摇头苦笑道:“还不是他的口才了得,这人生得一表人才,长于分析,精通兵学,辩论起来,连他那曾以少胜多大破秦军于韩地的父亲赵奢仍说他不过。可是赵奢却认为他儿子不可以为将,所以当大王任他为大将时,连赵奢夫人都反对,只是大王受他‘空言谈兵’的漂亮言词所惑,一意孤行。”
项少龙不解道:“为何赵奢这么小看他的儿子?”
陶方叹道:“因为赵奢看穿他的宝贝儿子过于自负,不听人言,只尚空言放论,刚愎自用。说是没有人说得过他,但打却打不过人家。”
接着愤怨地道:“长平一役,他占尽地势、补给之利,先前的指挥廉颇又以逸待劳,弄得秦人的远征军粮乏兵疲。岂知他甫到立即下令全军空城而出,又仓促深入敌阵,结果不但被秦人反攻回城内,更给截断补给线,几个月便粮绝城破,被秦将白起干出了有史以来最残酷的大屠杀。大王对此事实难辞其咎,若非他以赵括换廉颇,何来此事?”接着放低声音道:“应元大少爷因此事对大王心灰意冷,现在少龙明白了吗?”
项少龙知道陶方得乌应元的指示,对他推心置腹,问道:“陶公为何忽然提起巨鹿侯赵穆?”
陶方沉声道:“因为他昨晚曾和连晋一起来到别馆,天明后才离去,而以红绳虐杀美女,正是他许多嗜好的其中一个,早有不少先例。”
项少龙剧震道:“什么?”
陶方又道:“千万别激动,更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徒招杀身之祸。他虽一向不管赵雅的事,可是赵雅破天荒两次留你过夜,必招他之妒。经连晋这最懂借刀杀人的奸贼唆使献计,致有此事发生。所以明晚之会,连晋有他撑腰,必会全力把你杀死。若你杀死连晋,却会给他摆布大王治你以罪,这情况我和大少爷商量后,决定向你说个清楚。”
项少龙再次渴望手内有一挺重机枪,可惜只是一把木剑,有事时乌氏倮都帮不上忙,更不要说乌应元和陶方。
陶方劝道:“这两天最好少出门,若能击败连晋,取得大王的信任,赵穆或会改变对你的态度,到时大少爷会另有大计,但一切必须等到比武后再说。”
项少龙嘴角逸出一丝冷酷的笑意道:“我知道怎样做了。”
陶方看得心中一寒,提醒他道:“你对赵穆表面须装作若无其事,此人心胸狭隘,如开罪了他,定会招来报复。”
项少龙心中苦笑,这是个怎样的世界?
回到房内,乌廷芳等得嘴也嘟长了。
项少龙心痛舒儿之死,没有心情和她亲热,与她说一会儿心事话儿后道:“假若有一天我要离开赵国,芳儿肯否抛却一切,和我远走高飞?”
乌廷芳一呆,道:“那爹和娘呢?”
项少龙道:“先不要想他们的问题,我只问你自己的想法。”
乌廷芳显然并不惯于有自己的想法,迟疑半晌才道:“人家当然要跟着你,可是那要不影响爹和娘才行。”
项少龙明白地道:“这个当然,我怎会只顾自己,不顾你的父母家庭。”
乌廷芳欣然投入他怀里,仰起可爱的小嘴道:“少龙!亲人家好吗?”她初尝滋味,自是乐此不疲。
项少龙无法可施,何况这又不是什么痛苦的事,搂着她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