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静静想一想。”
陶方忧虑地道:“少龙!千万不要折磨自己,明晚是你和连晋比武的要紧日子,现在全城人都等着知道结果。”
项少龙变得冰雪般冷漠和平静,淡淡道:“放心吧!没有人比我更重视明晚的约会。”
经过这么多残忍的打击,他终于收拾起玩世的浪子情怀,变回原先那时代悉心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和为任务不择手段的冷酷战士。
整个下午,项少龙留在舒儿被杀的房内。
他没有痛哭,没有流泪。
悲伤绝望只是弱者的行为。
在这战国时代,在这大部分人都为一己之利无恶不作的年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看到舒儿的尸体时,他深切体会到现实的冷酷无情,体会到这是个无法无天的强权社会。
他要报仇,就要成为最强的人。
待陶方等人退出宅院后,他拿起木剑,专心致志练起剑来,钻研墨子剑法的精要。心领神会后,他把其中最精妙的十式不断重复演习。
墨子剑法重守不重攻,但每一招的余势都隐含攻势。假若能把这种攻势加以演绎,那守而不攻的剑法便可变成攻守兼备,想到这里,心中涌起狂喜,扬手挥剑,一时剑势吞吐不定,有若天马行空。
舞得兴起,项少龙扑出厅去,利用更宽广的空间施展,并把对人体结构和力学的认识,完全融入剑法里。
剑风霍霍中,一忽儿飘游无定,一忽儿若天马行空,无迹可循。每一攻击都是由墨子剑法的寓攻于守中变化出来。
狂喝一声,连续劈出百多剑,竟无一招采取守势。
剑影一收,木剑移到眉心,以剑正眼。
一道娇俏的人影扑入厅内,惶急呼道:“少龙!”
项少龙放下木剑,乌廷芳不顾一切扑入他怀里,悲泣道:“少龙,少龙!”
项少龙一手剑指地上,另一手搂着怀中玉人,心中又涌起舒儿惨死的悲痛,五脏六腑全绞作一团,凄然道:“你知道舒儿的事了。”
乌廷芳抽搐着点头,泣不成声,为他难过。
她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凝着泪眼瞧他道:“陶公来找阿爹,查问大哥的行踪,我那时还怪你不来找人家,听到舒儿的事后人家不理爹的反对立即赶来。少龙!大哥自昨晨起给爹关了起来,绝对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项少龙点头道:“放心吧!我早知道凶手是谁。”
乌廷芳垂头轻轻问道:“你是否怀疑连晋,他……他虽恃才傲物,但人却很……噢!不会是他吧?”
项少龙叹道:“他正在追求你,自然在你面前充正人君子,告诉我,是谁引你大哥来找舒儿?”
乌廷芳为之语塞,看样子显然仍不相信连晋会犯此恶行。
门外一声干咳,两人忙分了开来。
陶方走进来,向项少龙打个眼色,表示有话要对他说。
项少龙对乌廷芳道:“小姐不若先回家去,我办妥一点事后立即来见你。”
乌廷芳不依道:“不!最多人家在一旁等你吧。”
陶方讶异地看她一眼,想不到骄纵的小姐竟会对项少龙如此驯服痴缠。
项少龙无奈道:“好吧!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和陶公到花园里说几句话,请他代我办点事!”
乌廷芳见他和陶方说话不许她听,本是心中不悦,听到最后那一句,才欣然答应。
两人来到花园里,陶方脸上忧色重重,沉吟半晌,才道:“少龙知否在邯郸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是谁?”
项少龙愕然问道:“难道不是大王吗?”
陶方环视清幽的花园,除进口处有武士把守外,肯定四周无人后,搭着他肩头低声道:“表面看来当然是他权力最大,可是还有一个人能影响和操纵他,这人才是赵国真正的主宰。”
项少龙皱眉问道:“谁能影响大王?”
陶方苦笑道:“他的男人。”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陶方叹道:“我们大王好男色之事,天下闻名。据宫里传出的消息,每逢大王见此人,都穿上女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项少龙恍然道:“这人是谁?”暗忖难怪乌应元不想乌廷芳嫁入王宫,而赵王又肯放过乌廷芳这么动人的美女。
陶方压低声音道:“他是巨鹿侯赵穆,此人心计、剑术均为我大赵之冠,手下更高手如云,府内食客有来自各地的奇人异士,隐然为继平原君赵胜后